暖心小说 女频言情 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李蓉沈棠宁
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李蓉沈棠宁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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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蓉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蓉沈棠宁的女频言情小说《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李蓉沈棠宁》,由网络作家“李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回府后。过午歇了会,沈棠宁醒来后。谢京便将容瑾领旨北上查案的消息递了过来。此时此刻,沈棠宁才觉谢京拒绝做官,是真的有底气。自己受宠不假,但限于女子之身想第一时间得到朝政之事,依旧难如登天。但是谢京的能耐竟然如此之大。“你毫不遮掩自己的势力,就不怕我出手打压?”沈棠宁惊奇问:“谢侍卫冷心冷情,没想到我也有获得你信任的时候。”“与信任无关,只是信守承诺。”谢京道。他背后的龙潜卫隐姓埋名魏朝。靠着魏朝休养生息以待归凉,这些年魏朝生养着他们,临走之前,自然可以为之做些什么。无所谓暴露不暴露。安国公百年世家,怀有有从龙之功,有安国公起头谋反。大魏必将发生空前绝后的内斗。他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,但或许是与当今魏明帝有缘,同他女儿结识,为之后的和睦...

章节试读


回府后。

过午歇了会,沈棠宁醒来后。

谢京便将容瑾领旨北上查案的消息递了过来。

此时此刻,沈棠宁才觉谢京拒绝做官,是真的有底气。自己受宠不假,但限于女子之身想第一时间得到朝政之事,依旧难如登天。

但是谢京的能耐竟然如此之大。

“你毫不遮掩自己的势力,就不怕我出手打压?”沈棠宁惊奇问:“谢侍卫冷心冷情,没想到我也有获得你信任的时候。”

“与信任无关,只是信守承诺。”谢京道。

他背后的龙潜卫隐姓埋名魏朝。

靠着魏朝休养生息以待归凉,这些年魏朝生养着他们,临走之前,自然可以为之做些什么。

无所谓暴露不暴露。

安国公百年世家,怀有有从龙之功,有安国公起头谋反。

大魏必将发生空前绝后的内斗。

他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,但或许是与当今魏明帝有缘,同他女儿结识,为之后的和睦相处,他此刻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。

“公主不必自扰,我这么做,自是有利可图。”

见沈棠宁看自己良久,谢京不免主动解释。

但在沈棠宁眼中,解释就是掩饰,掩饰就是事实,想到昨夜冬菊同自个说的话,她想,大约谢京真的是喜欢她这个有夫之妇了。

造孽啊。

沈棠宁忧愁,耳尖却不自知泛了红。

既然他想维护彼此的体面,沈棠宁自是求之不得,她委婉道:“待拿到证据,我肯定是要离开国公府的。我记得你曾隐晦说过需要留在国公府躲人,以你的本事,定能在国公府立足。”

谢京:“公主究竟想说什么?”

“我的意思是,不若待我拿到那本账目,你便供出我投靠容瑾。”沈棠宁道。

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喝水吃饭那样简单。

谢京皱眉:“你多想了。”

他面无表情出门离开,而受冷遇的昭宁长公主从榻上坐起来,满面不可思议。

揉了揉凉气困扰的手腕。

沈棠宁回想刚刚谢京瞬间冰冷的俊脸:“我哪里说错了,句句都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好不好?”

红唇不似平日的弧度上扬。

秋竹进来的时候,就是见到自家公主娇艳不愉的面容。

“公主怎么了?”她拔剑:“谁敢欺负你,奴婢削了他的脑袋!”

沈棠宁把谢京古怪不识趣的行为给她说。

向来迟缓的秋竹此刻都忍不住汗流浃背,心中叫苦。

冬菊不是说将谢侍卫的心思告诉公主了吗。

怎生还是这般不生窍?

“公主,李姨娘来了。”外头丫鬟来传。

沈棠宁拧眉:“她的随嫁丫鬟梨花前几日被世子处死,可查请缘由?我总觉得此事与我有关。”

“公主聪颖,那梨花是在您去书房那天死的。国公府下人都说梨花是回老家了,奴婢觉得没那么简单,便着人去梨花老家查看,却正好撞见梨花爹娘买下昂贵的大宅院和十几个丫鬟。待晚上逼问,那对夫妻才说女儿身消玉陨,买宅子的钱是梨花的买命钱。”

冬菊说完,秋竹又道:“这还不算完,我跟踪世子的侍卫清河,见他将人扔在了乱葬岗。”

“看来李蓉没有管住自己的嘴。”沈棠宁悟出容瑾防备明棠院,怕是已经开始怀疑她,眉眼凝重:“好在我们知晓的不算晚,这几日也都伪装的无可挑剔。否则,照容瑾的性子早就朝我们动手。”

“那李姨娘还见吗?”冬菊真心不想见。

但她看沈棠宁面上没有厌恶的神色,拿不准心思,道:“她如今怀有身孕,我们最好的选择是不见。”

沈棠宁摆手:“置身事外又如何,总归让我咽不下这口气,让她进来吧。”

“哦对了,我记得你这些日子为阿娘配了不少安胎药,熬一碗送来吧。”听到她提安胎药,冬菊心中估摸出什么,没了担忧,公主向来对此事十拿九稳:“是。”

稍稍眯眼的功夫。

李蓉那张始终笑盈盈的脸便出现她面前。

膈应归膈应,沈棠宁还是赐了座:“你身子不方便,省了敬茶请安,坐下吧。”

“多谢夫人。”李蓉柔声回。

沈棠宁见她双下青黑,没什么可聊的,便随意挑了个话:“我听说你开的胭脂铺子名动上京,怎么气色如此不好也不用些脂粉?”

天地可鉴,她只是随口之问。

却不想李蓉当即红了眼:“妾身···妾身前些日子惹了世子不快,世子遣了妾身的陪嫁丫鬟回了老家。给妾身换了个更加稳重的贴身丫鬟。只是妾身念旧,每每夜间想到之前的婢子,总觉得心闷难当,这才没睡好,叫夫人费心了。”

“哦?”沈棠宁垂眼看她:“我竟不知,李姨娘心肠竟如此柔软。”

李蓉捏着帕子的手微僵,她使计让梨花送死这件事极为隐秘。

唯一知情的当事人梨花已然死了。

沈棠宁断不会知晓,可她夸的话却有着暗讽的意味。

她不会听错。

李蓉心中百般曲折,最终失落叹口气:“罢了,都是个人造化,只妾身同她无缘而已。”

“夫人这些日子可见过世子?”她期期问。

兵行险着,虽然让明棠院彻底失了宠。

但容瑾也对自己起了防备之心,李蓉看好自己这位样样拔尖的夫君,盼着做他的正妻,好几日不见他,总归心里不安,在这个时代,自己要想成就凤命,还是要攀附着容瑾这个男人的。

无奈之下,今日不得不来见沈棠宁。

“未曾。”沈棠宁忽觉没了意思,不想与她虚与委蛇,便道:“你想见容瑾,便自个去请。别妄图借由我去叫他知晓你想他念他。李姨娘,看来在大长公主府的教训还不够,竟让你再生了算计我的心思。”

李蓉倏而跪下:“夫人明鉴,妾身绝无此意。”

见鬼了。

她打探到的情报皆是沈棠宁痴恋容瑾,为了他再愚蠢的事情都干过。

怎么和她所见所听丝毫不一样。

“我乏了,你既想在这跪着,便跪着吧。也好让你知晓,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。”

沈棠宁越过她走进里间小憩。

而冬菊把备好的安胎药灌进李姨娘肚中,

李蓉跪在冰凉的地上,心中的成算渐渐塌陷。直到此刻,她方才缓过神来,一切都错了,从开始就错了。

沈棠宁从未因容瑾妒忌针对自己。

从始至终。

她针对的,只有自己!


春日渐渐袭来。

万物复苏的同时,街道商贩叫卖的更加热闹。

寒冬离去,吃喝玩乐更加繁杂。

扬州作为南方最为富饶的鱼米之乡,外地的马车还算常见。

但从淮南王府出来的华贵马车,里面坐着的是上京来的大贵人。不少见风使舵的商贾也携带家眷一起去拜访。

这日。

淮南王府安排给贵人的园林内。

一长排肥瘦燕环,身子曼妙的女子迈着轻妙的步伐跟在王府管家身后。

待过了长廊,进了堂内。

精美的屋内和周身华贵的容瑾让这群扬州瘦马悄然红了脸。

管家捧着笑上前:“容世子,久等了久等了啊!王爷听说您后院就一个怀着孩子的姨娘。想着您一路辛劳到扬州,他总要尽足了宾客之谊。您瞧瞧,这些姑娘可是王爷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极品。王爷说您还要在扬州多待些日子,就让老奴带这些姑娘过来,留下侍奉您!”

话语分毫不漏。

容瑾淡淡扫过精心调教的各种女子。

到最后嗯了声给淮南王留了面子,管家走后,又让清河送这群人到官衙消去奴籍,给了银两让其离开扬州城这种是非之地。

清河送完人回来。

看着世子盯着院中的一颗出了绿芽的树发呆。

复命后撞了撞话少的青松:“世子看着一棵树作甚,这棵树有什么重要来历?”

青松神色复杂。

他轻咳了声:“那是因为你不知道,这是棵海棠树。”

“嘶——你是说,世子在想夫人?”清河倒吸了口凉气。

这可不是个好消息。

青松狠狠捂住他的嘴,过后点了他的哑穴:“是前夫人。你最好在世子面前少提长公主。”

说完他飞身离开执行任务。

“唔唔~!”清河一时半会冲不开被封住的穴道,丧着脸悄悄离开。

决不能让世子看到自己这幅蠢样子!

清河青松跑出去后。

容瑾视线转回,方才贴身侍卫的话他都听见了。

他把心中生出的不舒服归咎于沈棠宁的主动和离,他只是耿耿于怀是她算计自己而已。

并无他意。

这般想着,心中更想要再同人当面对质。

他让人准备马车,淮南王的事拖不得了。唤来死士,他冷声吩咐:“今晚潜伏进王府,找到贪污的账目。”

安国公府承袭百年的死士无声消退。

红玉街。

容瑾从马车上下来,走进花容的分阁内。

过了许久,手中拿着新进的账目出来。方才出来,没想到小厮缰绳松弛惊动了马,马车在街道上直冲乱撞。

“啊!”

不少摊子被撞翻,东西七零八落散在地上。

热闹的集市瞬间乱成一团。

一对爷孙被摊子砸中,摊子砸在老人背上,孩子则被老人紧紧护在怀中。

但幸运并没有眷顾他们。

受惊的马朝他们的方向踏去,所有人瞪大了眼望着这一幕,无能为力地悲悯看着这对弱小的爷孙。

容瑾眉目一凛:“青松清河,快去救人!”

他无法想象若是他们死在马下的场景。

然而离得远的两人已经来不及了!

就在这时,身轻如燕的少年飞身一脚踢碎摊子,而后将人推到远处。

只剩下撞墙而死的马儿。

“呼——”

身边紧张盯着的爷孙俩的好心人忙把这对老人扶起来。

鼓掌声此起彼伏。

季如风救了人,也笑着回应起来。

甚至还张开双臂在空中挥舞。

暗处的秋竹和冬菊两人捂住双眼,是真的没眼看啊!

二人打量容瑾的面色,看着凝重的容瑾,忍着现在出手将那个招摇的蠢少爷拉回来。

为什么她们殿下会有这么一个单纯到自投罗网的表弟!

容瑾见到那个逃跑的江湖侠客,眼眸幽深。

先是仔细看了眼周圈,没有发现什么熟悉的面孔和异样。

他唤回青松清河,让一人拖住季如风,另一人发出信号召集人手将人拿下。

之前不小心让人逃了。

容瑾眉眼不愉,却又很快展开,这次,他会让此人乖乖交代出程勋的下落。

见大街小巷已经有高手不断涌了过来,秋竹和冬菊忙隐藏住气息。

敌多我少,而且殿下交代过隐瞒身份最重要。

冬菊被秋竹抱着飞出巷口,等回到客栈,冬菊忧心:“我们真的不管那家伙了?”

“怎么可能。”秋竹晃了晃手中刚掏出来的信号弹;“来之前石长老塞给我天门的信号弹,刚那么多高手涌了上去,要是上去救人我们的身份也很有可能暴露。我们现在就召集天门下山游历的弟子,好跟容瑾抗衡。”

白日焰火下,方圆几十里的天空瞬间响应五颜六色的烟火。

冬菊则是吹口哨唤来鹰隼:“去吧,把消息带给殿下。”

雄鹰飞向天空,扑闪翅膀充当信使。

红枫寨。

自从沈棠宁和韩朔大乘合作后,她在寨中的活动变得更加自由。

比如寨中任何地方,只要不被独孤钧的人抓住太大把柄,任何地方她都可以进。

就在她从破木屋中出来后,小男孩将家中存储许久的糖塞进她手中。

快速道了声谢谢后飞快跑进屋内。

沈棠宁摇了摇头:“小鬼脸皮还挺薄。”

长鸣突起,鹰隼冲到地面,对着沈棠宁伸出绑着纸条的一只爪子,示意她接过去。

沈棠宁笑着提溜住那只鹰爪,将它吊在半空。

“毛还没长齐,就敢顺杆子往上爬造架子了?嗯小灰?”

“啾啾——!!”

鹰隼还没有完全成年,有些奶气的愤怒叫声并没有唤起主人的良心。

它被扔在半空来了个龙卷旋风。

沈棠宁笑着看它晕晕乎乎飞走,打开纸张,是季如风被容瑾捉走的消息。

其英雄救美的过程被仔细记录。

有那么一瞬间,沈棠宁有种想要把这位无法无天的小表弟九十九片了的冲动。

沈棠宁回房间的时候,顾云已经修好了手中的嫁衣。

不过她放下针线后没有穿在身上试。

而是将它一剪刀剪的细碎,就像是告诉自己,既然做出选择,就无需给自己留下退路。

沈棠宁看到躺在地上的红绸缎,笑了笑。

“看来你已经下定了决心。我们今晚便出发吧。”

听到她的话,顾云双眼发亮,知道自己能离开这座山寨,重重点了点头。

“殿下,我们回扬州城内吗?”

据她所知,长公主并不想要同那位上京来的大人有牵扯。

但是不回扬州城,如何给王府庇佑的独孤钧下套?

沈棠宁摇头:“我们先去城北郊外的山庄——慕家。”


时宇的胞兄是天门左少主时承。

双胞胎兄弟叱咤天门,若没有沈棠宁拜入天门,这右少主理应是时宇。

所以三人的关系亲密又复杂。

时宇伸了个懒腰:“随你怎么想,反正我哥绝不会让我吃亏的。你表弟可是许给我一百万两银子,这件事是肯定赖不掉的。”

摸了摸下巴,还是见见债主比较安心。

“他呢?”

沈棠宁淡笑,季如风那脑子,估计又被人坑了,作为表姐,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他做些事情。

故而戳破他的承诺:“为了感谢你舍命相助,我可以告诉你季如风从小到大做过的承诺多了去了,债主成百上千,从来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抠出一个蹦。以免找不到人,你还是现在就过去他床前守着的好。”

“正有此意。”时宇挑眉。

季如风不知道自家表姐狠狠坑了他一把。

当然,他也的确在醒来后想过第一时间逃走。

一百万两银子啊!

赔上爹娘和兄长的银子外加上祖父祖母的银子都不够,更遑论祖父要是知道他插手朝堂党派的事,还欠下这么大的债务,他肯定得被剥下十层皮。

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爬上窗户。

“抓到了!”

马尾辫被一只手抓住,季如风整个人往后倒。

他展开双臂往后伸,“哪位英雄?还请手下留情···啊啊疼!”

“别拽我头发啊!”

“手下留情?”时宇掂了掂他的身体,微笑:“我可不会放过欠我银子还想要逃走的人。说吧,什么时候把银子还给我?一百万两银子哦~”

季如风讨好一笑:“恩人,谁说我要跑了。我这是找我小叔借钱去呢!”

他这是有多大的运气才遇到这么个贪财的救命恩人。

关键是他身手比自己好,躲不开啊!

时宇清凌凌的眉眼笑了笑:“那就跟我去见见慕家主吧,正好我也有事情与慕家主商讨。你当场便把银钱要了嘛。”

“什么!不行不行!”

季如风又摇头,疯了吧。

这人竟然要他找小婶要钱,谁不知道小叔疼小婶疼到六亲不认。

他要是真拿了小婶的钱,小叔非把他打到亲爹亲妈都不认,那真是一辈子都要活在小叔阴影下了。

季如风使出大招,改成蹲在地上揪住时宇的下摆摇了摇,毫无包袱软声撒起娇:“恩人,我全家都是好官两袖清风,本就没有钱,我又爹不疼娘不爱,欠下这么多银子找他们要,那些长辈肯定会打死我的!恩人放心,银子我会自己还的,就是还的···可能要慢一些,前面那些债主也催的紧嘛。您别收我利息,我给您当小厮好不好?”

被宠坏的小孩眼睫弯弯。

下垂的眼睛又大又亮,世间少有的分尘不染。

时宇对上那双狗狗眼,笑着没说话。

好一会儿才抬起季如风的下巴:“男人撒娇比妖怪还可怕。当了我的小厮,就不许在别人面前撒娇,丢我的脸!”

这点小事,季如风表示很可以。

拍了拍胸膛跳起来:“好!”

两人还是一起去见了慕诗晴。

到的时候,沈棠宁等人已经落了座。

“慕家主,久仰大名!”时宇站定,对着上手的人道明来历。

慕诗晴容貌清冷,周身也是冷入雪的沉寂。

不过见到胆识过人的侠士,特别是他亦救了自己亲人,露出淡淡的笑容以示欢迎。

“我听你的师兄妹道了来意。完成历练前,你们尽管在慕家剑庄住着,有什么需要的,找我的丈夫即可,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剑庄内。”

说着,她指了指身旁的儒雅青年。

季舟森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,是当真无愧的君子之风。

多年沉淀,将他身上的棱角磨地更圆滑和美好。

见小媳妇似跟在时宇身后的季如风,眸色一暗,温声道;“都是和棠棠差不多的孩子,不必拘束,快坐下吧,就把剑庄当成自己家来住。”

时宇面带笑容,想到季如风话中对长辈的害怕,挡住前方的目光。

拱手还礼:“多谢副庄主。”

他落座在沈棠宁的前面,看了眼身旁空着的位子。

又把目光放在活蹦乱跳的傻猴子上。

傻猴子·季如风接收到后,意识自己现在是债主的小厮,迈向沈棠宁方向的腿乖乖停下,扁了扁嘴,就要坐在时宇身旁的凳子。

季舟森:“如风,过来坐着,跟你堂姐多交流交流。整天在外面玩乐闯祸,正好这段时间让你堂姐好好带带你。”

“!!!”季如风张大嘴,看向和小婶一样冷冷清清的堂姐。

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。

“小叔,我在这坐的挺好的就不过去了。再说了,我不小了,怎么能老是麻烦堂姐!”

“嗯?”季舟森望着他笑。

一股寒意爬上来后背,季如风求救看向沈棠宁,奈何表姐薄情,眼中只有那个不知好歹的谢侍卫。

他叹了口气,摆起双手叹气:“好吧好吧,我就陪堂姐玩一段时间吧。”

然后回头看了眼债主,表示自己也很无奈。

时宇从中读出“人见人爱花见花开”的自恋感后,面无表情躲开季如风抛的媚眼。

实则心底笑开了花,越发觉得季如风有趣。

欣赏够了盛世美颜,沈棠宁看了眼时宇,又看了眼季如风。

挠了挠谢无渡的手。

“他们怎么回事?你不也去了吗,说说,发生了什么让时宇这般在意傻小子。”她凑向他。

整个人像是倚在谢无渡身上。

刚把不省心的外甥从狼口中拯救过来的季舟森:“······”

为什么又要他看到外甥女被拐走的扎心画面。

“季如风!这么大人了好好吃饭都学不会吗?老看你表姐做什么!”

莫名其妙被骂一通的季如风:“三叔,我没有看表姐啊。”

然而对上的是沉沉的威压,季舟森青筋跳了又跳。

“看没看?”

“看了看了!”季如风马上去看表姐。

这一闹腾,沈棠宁早就坐直了身体,而本要凑过去回答的谢无渡见此,对着季如风一笑。

季如风:救命!又被姓谢恶心到了!

总算满意的季舟森露出几分真心的笑:“猜到你们要追回淮南王的印信,车队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。瑶瑶,你可愿陪着妹妹一起去趟西北?”


黑夜降临。

谢京冷着脸走出沈棠宁的房间,极快的速度形成残影,消失在半空中。

他走后,冬菊端着银瓶酒盏进来。

“公主,你真的要同世子演这场春宫?过了今晚,在别人眼中你便是世子真正的妻子,反悔不得了。”

成亲后容瑾和她并未圆房。

这是众人皆知的,今夜过后,她沈棠宁这辈子就得挂上“容瑾的女人”名头。

但那又如何。

沈棠宁漂亮的桃花眼明明灭灭:“你们难道没有发现,容瑾从第一次要求圆房开始,对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占有欲。是不是我自作多情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可以抓住容瑾此时的情绪缺口,获得他的信任,然后靠近他,找到他接近东宫的目的。”揭露国公府谋反的阴谋。

秋竹:“这么一说,世子是对公主您有所不同。”

把调制好的幻药晃了晃,银壶被冬菊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。

她眉头皱起:“秋竹,你也察觉到了?”

“下午安插在李姨娘身边的人送来消息上说,白日世子来质问公主,是李姨娘动的手脚。”

沈棠宁转动着精心准备的幻药,冷笑:“无妨,今晚她自食苦果。不是想尽办法把容瑾送到我身边吗,那我就让她好好尝尝拴不住男人的滋味。”

她凝眉看了眼窗外的星空。

“但愿谢京今晚会有不错的收获。”

秋竹和冬菊对视片刻,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何坚持留在国公府,但她们会竭尽全力帮助她。

这时,守门的小丫鬟进来:“公主,世子爷来了。”

冬菊将银壶上的鸳鸯扣交给沈棠宁:“公主,您倒酒的时候摁下这个机关,倒出来的便是能让人做一场春梦的药酒。”

“好。”沈棠宁接过银壶放下。

待秋竹和冬菊离开后,倒了杯普通的酒一饮而下。

玲珑的身体染上了酒香。

容瑾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美人握着酒盏,酣睡在桌上的模样。

他上前,伸手拂开黏在她脸颊的一抹发丝。

指尖久久不肯离开她绽满红意的耳尖,恍惚想起,成亲以来他从未亲近过自己这位妻子。

淡淡的愧疚感涌了上来。

“阿宁?”他弯腰在醉倒的人儿耳边轻轻唤了几声。

才得来醉了的人一句“夫君?”

不知为何,容瑾听到这句夫君,心头陷下去一个小窝:“我在,该醒酒了。要不要我喊人加水,我们先沐浴?”

沈棠宁将头倚在他的肩膀,摇了摇头。

掩下浓丽的眼睫下清醒的冷意:“我只是喝了点酒壮壮胆,只是没想到一杯还是不够。夫君再陪我喝一杯好不好?”

听到壮胆的缘由,容瑾心中更加的软。

没想到高傲嚣张、可望不可及的长公主,还有如此单纯天真的一面。

他应下:“那夫人为我斟酒?”

等的就是他这句话,沈棠宁晃晃悠悠站起身,悄无声息躲开男人扶过来的手,端起银壶按下机关。

白色的清酒倒进银色酒盏。

她端起这杯酒,笑意莹莹眸色涟涟:“夫君,喝呀。”

容瑾知道她长得好,有大魏第一美人的娘,却比之容貌更胜,清绝妩媚在她身上完美的交融。

他怔然片刻饮下这杯酒,张开臂环抱住她。

“阿宁,你放心,我不会辜负你。”大魏皇室该死,但我会尽力保住你。

沈棠宁红唇勾起一抹讽刺的笑。

声音却是柔情小意:“好啊。我相信你。”

用最温柔的话欺骗眼前动情的男人。

前世她真心爱过这个端方君子,可结果呢。

人家根本不爱自己,还半分不顾及夫妻之情杀了她所剩不多的亲人。

容瑾啊容瑾,聪明如你。

也不会料想的到,你眼中的温柔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妻子,是伪装起来的吧。

浓烈的酒香愈加醇香,在容瑾松开手的那一刻。

药效起来了。

沈棠宁面无表情看着他扯开衣领,倒在地上。

面无表情看着他全身通红,做着愚不可及的春梦,只是想到这男人春梦中的女主角是自己,难免恶心。

沈棠宁不管他,推开窗户赶忙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。

突然眼前一花,窗前立着个漂亮挺拔的少年。

她眉眼微弯:“谢京,怎么这么快?可有发现什么?”

谢京脸色依旧很冷,余光却下意识打量屋里头。

见他不吭声,沈棠宁着急,拉他一把,少年清冽的味道闯进鼻腔。

她后退几步让出空间:“进来说吧,动静小点,里头有个猪在睡。”

谢京默声翻窗进来,听到那人在睡,身侧的一只拳头攥紧,嗓音有些低哑:“你和他···”

“什么都没发生,给他下了个做春梦的药而已。”

沈棠宁说完,冷不丁想起一个致命的漏洞。

和今生的黄花大闺女不同,上一世她是真真切切和容瑾做过几次。

男人有没有喷出那玩意,清醒之后还是能分辨出来。可要她上手去撸那玩意,绝计是不可能的。

她转头看向屋内除了她以外的第三人:“谢京,能再帮个忙吗?”

······

半刻钟后,谢京黑着脸扔掉湿了的抹布。

将昏的不省人事的男人扔到床上,中间不忘在他身下隔了床新被子。

然后才走出里间。

而沈棠宁脸不红心不跳坐在桌前喝着小酒,见他完事过来,扬唇道:“辛苦了谢侍卫。要是没有你,我还不知道要做几天的噩梦。”

要真让她给容瑾了结胯下的事。

她这双眼最低都要十天不能用,简直要脏透了。

谢京见她是真抵触床上那个男人,脸色回暖些继续说着在书房看到的东西:“其他倒也没什么,在明面上的大都是一些拟好的奏折。只墙上挂着的一幅美人图,墙后面肯定藏着什么。”

听此,沈棠宁托着下巴思考。

“美人图?”她可从未听说过容瑾有收藏美人图的爱好。

她想了想,大约是因为他防备着吧。

但能让容瑾挂在书房重地的美人图,这位美人肯定对他很重要。

“你能画出那副美人图吗?”沈棠宁顿了顿,想起他在黑市为奴的经历,紧接着温声道:“若是不能也没关系,我可以教你,作画不难的。”


沈棠宁笑:“好。”

有好处不占是傻的。

虽然不知谢京背后有是什么人,但不得不承认她现在需要一股暗处的势力。

谢京几日照样守在她身边护卫,好像也没有很忙。

只是在晚上她入睡后有时会发现谢京不在屋内。

至于半夜去哪,她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,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就像她的重生。

反正是为了帮自己。

也为此,沈棠宁十分殷勤给谢京准备更优渥的生活环境。时常邀他共尝宫内新出的美食,送些疗伤圣药和绝世武器,弥补她心中将人拉进旋涡的愧疚。

容瑾实在太谨慎,那天过后不知道是不是在李蓉那露了马脚。

他再没来过明棠院。

老皇帝的事情流传的甚少,沈棠宁要打探他同国公夫人的交集只能依靠宫里。

因此这几日除了在院中装作清闲的主母,剩下的时间,她都在找些国公府老人打探早逝的婆婆。

阿娘怀有身孕不易操劳,这件事便也没告诉她,而是交托给同母异父的弟弟。

九皇子顾祯。

这小子混世魔王,但或许是血脉天性,在她面前还是挺乖的。

因此听到她要打听老皇帝,十分狗腿早早来了春雨楼。

沈棠宁见到他的时候,发现这小子俊脸又张开了不少,同阿娘更加相似。

想必皇帝阿爹对着这张脸更加舍不得罚他。

“听说你逃课去掏鸟窝,被父皇罚抄二十遍《策论》?”沈棠宁吹了吹到口的热茶:“你可真是好样的。”

顾祯嘿嘿一笑。

他俊脸满是兴奋和崇拜:“皇姐有事,我怎么可能还在宫里面窝着。说来小十小十一也是对皇姐的事情牵肠挂肚,吵着闹着也要跟我出宫。哼我都给拒了,谁让我才是皇姐正儿八经的亲弟弟。”

沈棠宁微笑看他骄傲一通。

等他静下来熟稔道:“说吧,这次又想让我教你什么?”

少年清俊的脸一红,大大咧咧笑道:“阿姐就是阿姐,我最近因为上了孔夫子的课,看了许多山水游记,你猜我发现了什么,南疆的奇珍异草啊!你都不知道,上面的每一种草药都让人向往。”

他揪住身边人的锦绣袖袍:“阿姐,我想学医~”

沈棠宁瞪了眼撒起娇的弟弟:“做事情要有始有终,上个月央着我教你武功,现在又想学医术?”

顾祯死皮赖脸继续摇着衣袖:“皇姐你就教我嘛,你是天门少主之一,武功医术卦术样样精通,指点我医术绰绰有余。谁让皇姐你把石太医气走了,我听父皇说他是天门的长老,在太医院隐姓埋名十几年我都不知道。要是我早知道,就去求他教我了。哪里像现在,这么大的人,还要缠着姐姐教我本事。”

“···”沈棠宁凉凉看他一眼。

数月不见,这小子做戏的本事又高深了。

“知道自己没本事就好。石太医就在上京城内,想拜师自己去找。我要的东西先给我。”

她伸出手。

顾祯深知自家皇姐的手段。不敢耍小手段。

失落低头哦了声。

把怀中偷来的史书小册交到她手中:“皇姐你可要早些看完,这些可都是我从王史官那好不容易偷来的。他是皇祖母的人,得了命令每三日就要查一遍皇爷爷的小册,你可不要让我被抓到啊。”

沈棠宁:“可知道太后紧盯老皇帝日常记录小册的原因?”

“大约是十分爱慕皇爷爷?谁知道呢,女人的心海底针。你说当初皇爷爷死的时候,皇祖母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,高高兴兴搬去了慈宁宫。你再看看现在,竟然只能守着这些小册子聊以慰藉。”

沈棠宁:“···我竟不知你脑中戏文这般多。”

“皇姐,你都拿到册子了。能不能告诉我石斛神医在哪?我是真心想要学医的,可学堂明日还有课,我顶多再翘一堂课,再多就要惊动母后了。”

沈棠宁:“在朱雀街后巷最尽头。先说好,我是不会替你求情的,能不能成为我小师弟,全靠你的本事。”

姐弟俩吃完饭,又说了些皇宫内的局势。

得知云贵妃最近很是安稳,便让母后也深居坤宁宫按兵不动。

谈到要开济世堂同花颜阁打擂台。

顾祯疑惑:“皇姐,你很缺钱吗?我记得你的嫁妆可是占了国库的一半,这么快就花完了?”

顾祯是针对那笔嫁妆心痒痒。

可惜,父皇偏疼姐姐。

他叹气:“父皇真是冤枉了人,明明更败家的是皇姐你才对。”

沈棠宁微笑:“警告你,别打我那些嫁妆的主意。去吃酒打赌少拿银钱坐庄,小心你及冠后连开府的银子都没有。如果要是让我再听到你跟人打赌赌银子,我不介意把你丢进沈家军好好历练历练。”

沈家军军纪严明。

大魏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?

顾祯也和那些世家公子一样,对沈家军闻之色变。

“皇姐,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,保证不赌!我这月例钱投进济世堂好了嘛,太子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笔银钱,赈济边关,让父皇和百官好一番赞叹~”

“等我跟皇姐你赚了银子也捐出去,同父皇求个免罚圣旨!”

“没出息。”沈棠宁拧了把他耳朵。

其余倒没什么可思虑的。

早料想到容瑾会帮太子搭线李蓉,所用银钱估计就是花颜阁所赚。

“还有件好玩的事。最近上京各家夫人都在追捧一个叫什么四季的胭脂。几个舅母进宫的时候,给母后送了好多,你都不知道母后有多喜欢。我瞧了眼,那胭脂盒子的确新奇精美。”

沈棠宁;“哦?”

竟然这般早打进了皇宫。

离皇商岂不是更进一步了?

“好了,东西我收到了。赶紧去学医拜师,别丢我的脸。”

顾祯委屈看了眼自家皇姐。

小声嘟囔:“真是的,一点都不心疼心疼我,我都好久没见皇姐你了,就不能给我透透题,石神医当年收你做徒弟是用什么题目考你的呀皇姐~”

沈棠宁见他又要撒娇,抬起腿:“再作出这番模样信不信我踢你。”

对面的美少年立刻收起委屈一溜烟跑了。

谢京看到顾祯拿来的吃食还有衣服,注意到里面有一大半都是男款。

难不成她要送给容瑾争宠?

沈棠宁像是看出了他所想,把包袱递给他。

“别多想,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争宠这般事儿。里面是尚衣局做的衣服,专门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。”

谢京怔住:“给我?”

“当然。”沈棠宁欣赏他昳丽错愕的面容:“你是我得力的帮手。如今我们还是合作伙伴。我当然要对你更加上心。衣食住行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,我都会满足你。”

这段时间她深切感受到眼前人的实力。

眼前的人瞧着冷冷淡淡,冷心冷情。

但本事实打实的好。

关于容瑾的动向,她掌握的比从前更深。

沈棠宁摩挲着腰间的玉牌,或许,她可以考虑给眼前之人更好的回报。

“谢京,你想不想要做官?”

金银珠宝他这般实力应当不缺,想来应该有别的难言之隐才选择留在她身边。

至于他背后的绿林兄弟,不能白给她干活不是。

“当官能够让你和你的兄弟更加方便行事。你的那些弟兄大都出身绿林吧?如若遭到官府针对还是有一定压力的,若是你能在朝为官,他们行事会更加轻松。”

谢京墨眸微深拒绝:“不用。”

若他当真是大魏剑客或许会心动。

可他的归宿是大凉,在魏朝做官只会束缚住自己。

猜想到她不想占自己便宜想尽办法还人情。

他道:“让我待在你即可。”

借了她的名头,离开那群人,本就是他的目的。

沈棠宁愣住片刻,绽放笑容:“行啊,你要在我身边待多久都可以。若是要走,我绝对以礼相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