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穗临州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她有空欢寄江海江穗临州》,由网络作家“玄漫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化疗结束。陆程铭扶着江穗出了医院。当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时,只觉恍如隔世。江穗松开陆程铭的手,朝着他勉强一笑:“谢谢你陆医生,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陆程铭只道一句注意安全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回科室。......江穗回到家,已是晚上。推开门,她看见季临州坐在客厅里,周身的气压很低。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一张张照片,走近她才看清这些照片上,全是陆程铭扶着自己出医院的画面。“怎么回事?”季临州看向她,全是质问。江穗抬头,眼底全是凄凉:“你调查我?”季临州被问的一愣,随即反讽:“不敢回答吗?”江穗的脸色难看了一个度,她将包里的病历单递给季临州,像是鼓足了勇气才把那句话说出口:“我生病了,他只是我的医生。”季临州接过,看都没看一眼,直接丢到一边...
化疗结束。
陆程铭扶着江穗出了医院。
当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时,只觉恍如隔世。
江穗松开陆程铭的手,朝着他勉强一笑:“谢谢你陆医生,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
陆程铭只道一句注意安全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回科室。
......
江穗回到家,已是晚上。
推开门,她看见季临州坐在客厅里,周身的气压很低。
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一张张照片,走近她才看清这些照片上,全是陆程铭扶着自己出医院的画面。
“怎么回事?”季临州看向她,全是质问。
江穗抬头,眼底全是凄凉:“你调查我?”
季临州被问的一愣,随即反讽:“不敢回答吗?”
江穗的脸色难看了一个度,她将包里的病历单递给季临州,像是鼓足了勇气才把那句话说出口:“我生病了,他只是我的医生。”
季临州接过,看都没看一眼,直接丢到一边。
“现在做戏都做得这么全了?”
江穗看着被丢在角落的病历,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想活的努力,原来如此不堪一击。
季临州见她一言不发,脸色更加阴沉,“说话!”
江穗喉咙有些干涩,她深深地看着季临州:“我......要说什么。”
季临州心底的火彻底被点燃,站起身掐住她的下颌,逼迫她跟自己对视:“是不是我最近没让你开心?好!那我就满足你!”
江穗还没反应过来,整个人被季临州强行拉进房里,扔到了床上。
“季临州,我不要,我不舒服!”
她刚做了化疗,哪里能够承受。
可季临州根本不给她拒绝的余地,动作粗蛮,“还装!”
江穗感觉鼻腔一热,一抹温热缓缓流出。
她将脸埋进枕芯,默默地承受着所有。
房间没有开灯,季临州只觉她的身体越发的瘦了,摸着全是骨头,没有一丝肉感。
他不由皱眉。
一场亲密的温存,江穗却感觉异常冰冷。
季临州睡了,她才把沾了她鼻血的枕头拿到卫生间,想把上面的血迹洗干净。
水声吵醒了季临州,他不耐烦冲着卫生间道:“大半夜吵什么?”
江穗身子一僵,手也顿住了。
她抬眼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满脸的鲜血异常狼狈,像个失去自我的游魂。
身上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,她靠着墙壁,再也忍不住捂住嘴无声的痛哭起来。
这一夜,她没有睡,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屋外。
冬雪初来,她看见天空慢悠悠飘下雪花。
她伸手,雪花落到手心,转瞬融化成水,点上一缕冰凉。
这一站,就到了天亮。
江穗颤抖着手拿出手机,给江母打去电话。
她想,她太需要努力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了。
电话过了许久才被接通。
江穗攥紧话筒,哑着声说:“妈,我生病了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,江母的声音才传来。
“以后别打电话过来了,你叔叔这边会不高兴,穗穗,你已经结婚又功成名就,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江穗愣住,随即明白了什么,她说:“好的,祝您幸福。”
迎着小雪,江穗来到了父亲所在的墓园。
看着墓碑上男人笑得慈爱的照片,她喉咙像是堵了一根刺一样上下不得。
寒风将她发丝吹起,江穗仰头望着阴沉的天,眼泪聚在眼眶:“爸,妈不要我了。”
“您曾经说,大人最喜欢乖巧的小孩,我做到了,却还是做不好。”
回应她的,只有风吹落雪的声音......
初冬的冷风从窗户呼啸而来。
天未亮,疼痛将江穗从梦中强行拉醒。
她下意识摸向身旁的位置,已经空了,连一丝余热的体温都没有。
看着窗外,她无声的叹息了一口气,强撑着起来,只身去往医院。
医院。
主治医生陆程铭拿着她的检查单,眉头已经蹙到了一起。
“病情加重,后期可能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很大影响,必须尽快住院化疗。”
化疗?
江穗想到化疗后自己的样子,委婉地拒绝了:“我再想想吧。”
季临州曾说最爱的是她的样貌。
他现在还能看上她的点,大致就只剩下这张脸了。
陆程铭看着她,有些不认同:“你现在已经瘦的脱了形,脸色也很差,还是希望上点心。”
江穗不由得摸上自己的脸,勉强一笑,点了点头离开。
从医院出去后,一路冷风,可江穗却感觉不到冷。
想起陆医生说的话,她看见不远处一家化妆品店,忍不住抬脚走了进去。
很快就有店员出来接待她:“太太想买什么?”
“你能教我化妆吗?”江穗迟疑了半响才开口。
从前,季临州说她素颜很清丽,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。
所以她鲜少化妆,可如今她病了,连带着脸色也比从前差了不少。
她不想季临州看到自己丑陋的样子。
店员很热心,帮她画了一个妆容,江穗看着镜子里漂亮明艳的自己,和店员匆匆道谢后回了家。
晚上。
她做了一桌子菜,每一样都是季临州最爱吃的,满心期待等他回家。
“吱嘎!”房门被人推开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江穗惊喜起身,心里不由紧张。
季临州看到她精致的妆容一瞬的失神,随即眉头一紧,语气骤冷:“脸上画的什么鬼,嘴唇红的像血,擦掉!”
都结婚这么多年了,她还化妆给谁看?
江穗整个人僵在原地,像是被什么闷头打了一拳。
回过神,她慌忙去擦嘴唇,口红擦过嘴边,却怎么都擦不清,反倒更显狼狈,像舞台上的小丑。
“够了!你自己吃吧。”
季临州的眉头越发紧皱,转身回房,“嘭”得一声将房门关了。
江穗笨拙地擦着脸上的妆,心口钝痛,眼泪不知何时爬满了脸。
初冬的夜晚很冷,一桌的菜冷透。
江穗见季临州没有出来的打算,将自己亲手做的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。
她回到房间,季临州已经睡了。
江穗走到在他身边蹲下,贪恋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,伸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轮廓。
可是手还没有放下,季临州就翻了个身,彻底隔绝。
原来,不爱一个人的时候,连她的气息靠近都会躲开。
江穗将手僵硬收回,半晌,她才开口:“可能,我终究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。”
来到书房,江穗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。
协议的最后一条是,净身出户。
当初嫁给季临州的时候,她什么都没有要,自然,离开也不会带走什么。
她将协议藏在了书桌最底层的文件里,私心希望这协议可以永远用不上。
这一夜,骨癌发作,一阵阵的疼痛就像浑身的骨头都挪位一样,又像被蚁虫啃咬着全身。
江穗强忍疼痛大口的呼吸着,抬头望着熟悉的屋子,竟莫名生出一丝不舍。
甚至想再陪季临州多看看几个春夏秋冬......
最终,她和陆程铭约定了化疗时间。
几天后。
江穗拿着小木偶只身一人来到医院做化疗,躺在冰冷的机械里,她疼得紧紧蜷缩在一起。
怀里的小木偶冰冷一片,怎么也捂不热。
陆程铭站在门外,看见所有病人都有陪伴,只有她一人躺在那,孤独又倔强。
他沉默着走上前,将手轻轻递到她面前,语气温柔:“痛,就抓着我的手。”
陆程铭的手很温暖,是江穗很久都没感觉到的暖意。
她不想哭,眼泪却不自觉盈满眼眶。
兰轩别墅。
窗外月色孤冷。
月光下的钢琴边,落寞的琴声从江穗苍白的指尖下跃出,回荡在空荡荡的房内。
黑色琴架上没有曲谱,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病情通知单。
诊断结果一栏赫然写着两个大字——骨癌。
琴声越发急促,却在最高昂的那一段戛然中断。
江穗站起身,白色丝质的睡袍挂在她的身上,显得格外空荡。
她静静的站了片刻,便将病情通知单拿在手中。
她就着月光,将它一页一页,撕得粉碎。
江穗的神色清冷得仿佛这不是一场重病,而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。
看着垃圾桶里的碎纸片,江穗的眼中闪过悲凉,却稍纵即逝。
拿起手机,看着屏幕上的男人,她的眼中升起暖意,然后拨通了那个名为“老公”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。
江穗温柔的开口:“临州,明天是你的生日......”
可话筒里却传来了男人粗重的呼吸,以及一声娇媚的“临州”。
江穗的心蓦地一痛,骤然失声。
直到季临州不耐出声:“所以呢?”
男人没有解释,江穗掩下心中苦涩,声音发颤。
“明天一起回老宅吃顿饭吧,妈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。”
“知道了,还有事吗?”
隔着屏幕她仿佛都能看到男人眉头紧蹙的样子,江穗佯装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。
她呐呐地:“没事了,你忙吧。”
一阵忙音立刻传来,江穗自嘲一笑。
江穗早就知道季临州在外面有女人,可她不敢问,更不敢戳破。
她以为只要他玩够了就会回来,可如今看来,七年的婚姻在他眼里早已成了令人生厌的枷锁。
房间里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,没有那个男人在的夜晚,这里的每一个日夜都变得格外漫长幽冷。
这个时候的他,是不是也像曾经哄自己入睡那般,抱着别的女人温柔至极?
江穗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早已被抚摸得光滑的木偶。
看着小人那肖似季临州的五官,她又想起了当年他一刀一刀雕刻小人的模样。
他曾经爱过她。
很爱,很爱。
将小人放在心口,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男人爱她的时候。
就着这个姿势,她在窗前坐到了凌晨。
直到房门被人打开。
男人被静坐的女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,语气也变得更冷几分。
“怎么起得这么早?”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那个曾经明媚的江穗,变成了一个枯燥乏味的怨妇。
她从来不抱怨,不生气,温柔体贴,可他却觉得好像被人勒住了脖子一般透不过气。
尤其是她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,让人尤为烦心。
不再多看一眼,他朝着衣柜走去。
铜制的扶手冷的像冰,季临州浓眉皱起,回头看向江穗的眸里已有薄怒。
“有暖气你为什么不开?又想像上次那样用发烧博同情,然后连累我妈来照顾你吗?”
那是江穗第一次发病,那场突如其来的发烧让她直接昏倒在了餐桌上。
季临州总说季母照顾了她一晚上,可那一晚她醒了无数次。空荡荡的房间里,只有她一个人,以及早已凉透的水杯。
江穗不想挑拨他们的母子关系,所以只能哑口无言。
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像见最后一面那样,看得无比认真。
季临州换上睡衣,在床的另一侧躺下。
江穗的身上又开始一阵阵疼,于是她上前,伸手想要抱住男人,汲取一丝支撑的力量。
“睡觉吧,我累了。”
季临州动了动,却是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江穗的手。
这个动作像是练了千百回那样熟稔,在两个本该亲密无间的人之间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墙。
江穗重新抓住了木偶,从那上面得到了一丝余温。
她看着男人的背影,声音轻而又轻,盛满温柔:“生日快乐。”
第二天,江穗醒来时,身边的枕头早已凉透。
她失落的慢慢起身,看着空荡地客厅不可闻的叹了口气。
回到房间,她给季临州打了电话,却一直打不通。
无奈之下,江穗只好一人赶往老宅。
才刚踏进季家老宅的门,江穗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伯母您看起来就像我姐姐一样年轻呢。”
做作的撒娇语气,让江穗瞬间想起了昨晚电话里的那一声“临州”。
她震惊地抬头看去,便见到一个身着红裙的女人姿态亲密地挽着季母。
“伯母,这个姐姐是谁啊?”那女人注意到她,故作好奇的问。
季母一转头,见到是江穗。
她满脸的笑容瞬间消融,冷淡道:“是临州不顾我反对娶的一个摆设。”
江穗听见这话,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包。
二人无视一旁的江穗,亲亲热热地说着话朝花园走去。
站在原地的江穗只能压制住心底的苦涩,接手了被季母搞得一团糟的宴会。
直到宴会开场季临州才姗姗来迟。
江穗上前两步想去迎接,便看到他抬步朝季母走了过去。
“妈,宴会很不错,辛苦您了。”
“那当然,琳琳可帮了我不少忙,你回头要好好谢谢她。”
季母将琳琳拉到季临州身边,三个人亲密的站在一起,看起来像这是一家人。
江穗站在原地看着这一画面,因为紧张手又开始不自觉的发抖。
疼,好疼。
这一瞬,她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发病了还是因为心疼产生的错觉。
季母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江穗,心中更是厌恶:“今天是临州的生日,你不是会弹琴吗?去,弹一首给大家助兴。”
江穗愣住,下意识地看向了季临州。
可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,便看向了不远处的钢琴。
意味不言而喻,江穗按住自己已经开始颤抖的手,说了一个“好”。
绝妙的琴曲响起,宾客们不自觉的停下舞步驻足欣赏。
有人认出了弹琴的居然是国际上颇负盛名的钢琴家江穗,正要诧异出声就听见淳淳流水般的琴音突然刺耳起来。
季临州脸色突变,上台将表情惨白的女人一把拽走。
两人回到公寓,季临州扯掉领带,表情烦闷:“你在闹什么?”
江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男人愠怒的脸。
她没有回答季临州的问题,而是哑声反问:“那个女人是谁?”
季临州神情一僵,看着江穗直视的目光,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。
他将她轻轻搂进怀里,语气温柔:“别乱想,那只是以前的一个妹妹罢了。”
男人久违的怀抱温暖得像个梦,江穗咽下了喉间的质问,纵然她早已心知肚明。
这天夜里,季临州是抱着她睡的。
他已经多久没有抱着自己入睡了?
江穗从来不敢去记日子,可她的记忆里,似乎已经相隔一个世纪那么遥远。
黑夜里,江穗沉默半晌。
她开口,声音晦涩:“临州,我生病了。”
江穗仰起头,却发现男人呼吸平稳,早已熟睡。
但是身后的男人没有任何回应。
江穗轻手轻脚地转过身子,却发现男人呼吸平稳,早已熟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