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薛严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,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薛严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鹿画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要是遇上了一个还不如薛家的,那姑娘往后可怎么办?!就在薛凝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忽然听见窄巷尽头,似是有兵器打斗的声音,她脸色瞬间一变!“啊——”有人惨叫出声,但声音没来得及放大,就被人狠狠勒住,呼吸断断续续,充满了窒息感。“孤,可不养叛主的畜牲。”明明声色春风和煦,可三分漫不经心的笑,透着难以言喻的戾气,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。没等薛凝她们跑开,一个副将拿刀逼着她们走了出来。薛凝低着头,地上的尸体,穿着城防司护卫的锦衣,面色青紫,明显刚被人勒死。薛凝咬了咬唇,在看清对面是何人的时候,她本就苍白的脸,更是血色尽失!竟然又是封羡!算上这回,是她第三次撞见封羡了,其中两次都见过他杀人。薛凝生怕封羡一个不乐意,就让人杀了她们灭口!至于忍冬跟谢莹,...
要是遇上了一个还不如薛家的,那姑娘往后可怎么办?!
就在薛凝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忽然听见窄巷尽头,似是有兵器打斗的声音,她脸色瞬间一变!
“啊——”
有人惨叫出声,但声音没来得及放大,就被人狠狠勒住,呼吸断断续续,充满了窒息感。
“孤,可不养叛主的畜牲。”
明明声色春风和煦,可三分漫不经心的笑,透着难以言喻的戾气,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。
没等薛凝她们跑开,一个副将拿刀逼着她们走了出来。
薛凝低着头,地上的尸体,穿着城防司护卫的锦衣,面色青紫,明显刚被人勒死。
薛凝咬了咬唇,在看清对面是何人的时候,她本就苍白的脸,更是血色尽失!
竟然又是封羡!算上这回,是她第三次撞见封羡了,其中两次都见过他杀人。
薛凝生怕封羡一个不乐意,就让人杀了她们灭口!至于忍冬跟谢莹,更是直接吓得腿软,要不是身后的锦衣卫扶着,恐怕直接瘫软在地。
她们都是闺阁大户人家的姑娘,哪里见过杀人满地是血的场面!
封羡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,“抬起头来。”
“臣女薛凝,见过......殿下......”
薛凝看着那血珠,下意识后退了一步。
封羡看她怕极了,却还强装镇定的样子,直觉好笑。
他一边抬手任由身边的医师为他包扎伤口,一边对着薛凝嗤笑了一声。
“孤倒是不知,薛有道那君子自居的老古板,养出来的女儿,这般喜欢听人墙角。五小姐,这是第二回了,你说,孤还应该放了你吗?”
薛凝垂眸,“殿下,臣女无意路过此地,什么都没见到也没听到,求殿下饶过臣女等人。”
谢莹更是一个劲儿磕头,吓得直哭,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,可是面对封羡,她吓得直哆嗦。
“嘶——”
封羡的手臂一疼,闷哼出声,不悦的瞥了一眼身边穿着白袍的年轻医师。
“方信,你这爪子是不想要了?”
那人却半点不怕封羡,而是直言道,“殿下,这可不能怪我,匆忙之间,我身上也没有灸针,能帮你止疼封住穴位,现在血流不止,所以才这般疼。”
薛凝瞧着这医师莫名眼熟,在他开口的瞬间,她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!
这不就是当初薛玉朗拜入神医谷的时候,跟他不对付的,那个师兄吗?!
薛凝眸光涌动,五指捏紧袖中的锦袋,几个呼吸间就做下了决定,迅速上前一步。
她双手递上玲珑灸针,“臣女带了灸针,愿意献给殿下。”
方信眼前一亮,没等封羡说什么,就接过袋子打开,然后仔细看着灸针,连连称奇。
“还真是玲珑灸针啊,这东西不是薛玉朗的宝贝吗?你是他妹妹,当真愿意给?”
薛凝点头,“臣女愿意。”
方信用玲珑灸针,帮封羡止血止疼,封羡的情况大好,方信在他耳边说。
“殿下,这可是好东西,不说别的,止疼点穴是一流的,殿下的旧伤顽疾,可用这个......”
谢安县主,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县主,是钦天监选了日子,在城宣武大殿上,举行的册封。虽然她比不得嫡公主尊贵,但皇家玉牒已上,就说明谢安县主,皇室身份实至名归!”
薛凝的话,让在场的人一片哗然,不少人确实是将这件事给忘了。
但是,谢安就算是上了皇家玉牒,那又怎么了?一时间,不熟悉律法的大臣,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可左大人跟宸王,此刻脸色却是一变!终于认真打量薛凝,这场交锋,他们不得不认真了,她还真的有点见识。
薛凝接下来说的话,直接解开了所有人的疑惑。
“左大人,大周律法,可有一条是忤逆皇室之罪,故意残害皇室成员受伤,其罪当斩,而导致皇室成员惨死,蓄意谋杀,其罪按谋逆论处,应判刑,玄武门车裂五马分尸之刑,让全城百姓围观!”
卢远脸色骤变,“什......什么......薛凝,你胡说八道什么呢!你竟然还想让我车裂分尸!你算什么东西,你空口白牙,就能危言耸听了?!”
卢远越是表情激动,薛凝越是平静冷漠,“左大人,臣是否说错,大周律法之中,是否有这样一条?”
左大人脸色难看僵硬,他跟宸王对视了一眼,最后还是深呼吸一口气,然后看向永顺帝。
“陛下,薛掌坛所言不错,大周律法之中,确实有这样一条。若是谢安县主真的上了皇家玉牒,那便算是正经的皇室......”
永顺帝都没想到,还有这么一遭,毕竟是先帝册封的,他登基之后,早就将谢家抛诸脑后了。
永顺帝面无波澜,“卢将军,既如此,你可还有什么辩驳?”
卢远心中发慌,但嘴硬重复,“臣没有伤害谢安,更没有蓄意谋杀,臣只是跟谢安发生了口角,推了她一下,是她自己流产,身子弱,后面又郁结于心不吃药,这才亡故,臣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。”
卢远开始装可怜,一副受害者姿态,他捂了捂脸,眼眶发红道。
“说来惭愧,臣的家事,闹出了不少丑闻,谢安跟我府中的府医,关系不清不楚,所以臣才与她发生了口角,那日之后臣就没有再回府,京郊教场的人都可以作证。
所以谢安死了,与臣根本没有关系!”
左大人也反应过来,随后看向薛凝说道,“如今谢安县主的案子,既可以属于家事,也可以属于国事,两相放在一起看,卢将军跟她发生口角情有可原,后面虽然动了手,导致她流产......”
“陛下,臣觉得,卢将军罪不至死,但该罚,却可以按照白银抵罪或者流放来罚。除非,薛姑娘有证据,证明谢安县主,就是因为卢将军害死的。”
左大人这么一说,宸王跟卢远都放下了心,他们笃定,薛凝不会有什么证据。
薛凝从袖中拿出了谢姐姐留给她的遗书,还有一张官书供词,上面也画了押。
陈公公将两张纸郑重的呈上去给永顺帝,永顺帝看完之后,眸色变了变,随后一摆手,让陈公公将两张纸,公布于众,给在场的所有大臣看。
”
可薛凝还是从她红肿强颜笑着的眼中,看见了心酸不容易。
“姐姐,身子可好些了?药材跟大夫,可都跟得上?”
谢安握着她的手,“将军不敢把我怎么样的,我毕竟还是县主,他关着我,是怕我入宫告状......”
谢安说道这里,又自嘲,“可是他多虑了,如今我谢家满门凋零,谁又会给我撑腰?凝凝,你不必担心我,必要时,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,总不会让他真的欺负住了。
倒是你,瞧着瘦了,这段时间在薛家,有没有被人欺负?等我好了,再帮你撑腰......”
薛凝眼眶酸涩,到了这时候,谢安还惦记着自己,总是让她感觉到温暖。
两个人又说了点体己话,等薛凝走的时候,院子门口撞见了谢莹。
谢莹白了薛凝一眼,“你怎么又来了?我都说了,我姐姐没事!薛凝,你那个屏风,害明珠姐跟薛家哥哥丢了人,我要是你,都没脸再走街串巷!”
薛凝眉心蹙了蹙,想到谢姐姐这会儿刚睡下,她不想吵醒,只是看了谢莹一眼,没有再多言什么,转身离开。
“薛凝,我跟你说话呢!你站住!”
谢莹见薛凝没有理她,满脸的不高兴,一把扯住薛凝说。
“薛凝,我警告你,不许再欺负明珠姐,否则就算我姐姐向着你,我也不会饶了你!”
薛凝掰开谢莹的手指,看着她说,“我要是你,与其关心一些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的人,不如去关心自己的亲姐姐。如今谢姐姐病还没好,你还是多陪陪她。”
谢莹恼羞成怒,“薛凝,你就是一个扫把星,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,只会害自己的亲人吗?我对我姐姐当然好,用不着你多说!
都到了这时候,你还想挑拨我跟明珠姐的关系,我就知道,你嫉妒她,总想着害她。”
薛凝无话可说,“那就希望,薛明珠能对你一如既往的好,等哪天真的遇到事,你才会醒悟。”
薛凝走了,谢莹气得直跺脚,“明珠姐才不会是你说得那般!”
可是,谢莹此刻并没有想到,薛凝会一语成谶,而且报应来的这么快。
-
晌午,薛凝坐在佛堂里,看见忍冬从府外回来,拎着不少东西。
薛凝放下手里的刺绣,拿着帕子擦了擦忍冬脸上的细汗。
“天这么热,你还要出去,买了这么多东西,累坏了吧?”
忍冬摇头,“奴婢不累,这些都是姑娘爱吃的,况且若是不买,等晚膳的时候......”
薛凝见她欲言又止,心中顿时了然,半晌开口说,“是母亲那边,停了佛堂的月利吗?”
忍冬怕她担心,安慰道,“姑娘,许是老爷因为屏风的事情,还没消气,夫人也就是做做样子,心中还是有你的,那日她还特意来过,说是想要给你换个院子,只不过你出府了。”
薛凝已经过了,会对母亲期盼伤心的时候,也许是因为情丝蛊,让她失去了喜乐的同时,也看开了不少。
“不好,这屏风我宁可卖给别人,也不会给你,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薛凝没理会薛严的满脸震惊,她回头跟掌柜开口说道。
“屏风正常挂出去卖,可以等一等,我不着急。”
掌柜暗喜,“好,薛姑娘您放心,我一定尽快售出。”
“阿严,你妹妹跟你这是怎么了?”
苏湛一脸惊奇的看着薛严,京都谁不知道,薛凝总是围着两个兄长转,从不忤逆,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薛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沉声咬牙,“薛,凝,你跟我过来!”
薛严觉得在好友面前丢了脸面,他拉住薛凝站到了一边。
“你怎么这般不懂事!薛家的脸面都不顾了?为了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你还要跟我这个兄长闹到何时?不就是压着你喝了一杯酒而已,你是连我这个大哥都不想认了?!”
薛严威胁的口吻,他以为会等来薛凝的畏惧还有认错。
结果,他见薛凝甩开他的手。
她眸光冰冷的看向他,没有任何的孺慕之情,陌生的让他心惊。
“你说得对,从那杯酒开始,你薛严,不再是我大哥。所以,你没资格对我的绣品指手画脚。”
只是一杯酒,而已?
不,那是她的命。
“薛凝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薛严低沉的嗓音气得发颤,深呼吸一口气,冰冷的看着她。
“我念在你初犯,这次可以不与你计较,你闹来闹去,不就是想要跟明珠争宠吗?我答应你,你这次乖顺一些,待我回家之后,自然会与父亲母亲,说你的好话。
屏风若是明珠绣的,她定然不会如你这般不懂事。”
薛凝漠然讥讽,“她懂事你就去找她绣,为何非要我的绣品不可?难道是因为你想打着兄长的名号,白嫖我的绣品,那未免也太贪婪卑劣了一些。”
“薛,凝!”
薛严气得不轻,更让他不舒服的是,薛凝从乖顺尊重他这个大哥,到现在的反抗冷漠。
一切都在说明,他们之间,真的开始不一样了,她变了。
就在薛严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薛凝忽然听见门口有道熟悉的声音,她顺着看过去。
只见一个穿着翠绿色衣裳的丫鬟,正一脸着急的跟掌柜道歉,说着‘来晚了’之类。
“碧荷,你怎么在这?”
薛凝甩开薛严,直接走了过去。
丫鬟碧荷在看见薛凝的瞬间,眼眶急得通红,一把拉住了薛凝。
“五姑娘,您是主子,快帮我跟掌柜通融一下,看看能不能把屏风订金退我,我家县主不好了,等着这笔钱治病!”
薛凝心里咯噔一下,谢安县主是她在这京都城里,唯一的闺中好友。
她初来乍到,人人只知道薛家才女薛明珠,却都人云亦云唾弃她薛凝扫把星,只有谢安挡在她面前,帮她理论,像姐姐一样照顾她。
“别哭,快与我说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......”
薛凝带着碧荷,去了楼上的雅间里细说,京都城人多口杂,难免被人听见徒生是非。
这世间,女子本就不易,流言蜚语会害死人。
雅间里。
薛凝十分担忧。
碧荷抹泪,“县主撞破了姑爷与他表妹的奸情,那表妹竟然也怀了身子,比我家县主月份还大!”
碧荷气的轻颤,“县主听见姑爷的盘算,他竟然想把表妹日后生下的孩子,趁着我家县主生产虚弱之时调换!
五姑娘是知道的,我家县主出身武将世家,脾气大藏不住事儿,当场就跟姑爷闹了起来,结果......”
“结果......姑爷对她动了手,县主流了好多血,孩子也没了,县主悲愤之下一病不起,姑爷反倒好,只用府医搪塞将她关在院子里,任由她自生自灭!”
薛凝五指攥紧,“简直是欺人太甚,他怎么敢这般对谢姐姐!”
碧荷悲泣,“还不是因为,谢家满门战死,如今只剩下县主一人,他们仗着县主无人护着,所以才肆无忌惮。”
薛凝脸色沉了下来,“谢家荣耀满门,圣上赏赐万金,谢姐姐出嫁之时十里红妆,如今看个病,怎会连这三千两都拿不出?”
碧荷说道这里更生气了,“县主的嫁妆,一直在填将军府的窟窿,如今县主病了,老夫人直接把持了她的嫁妆,县主孤立无援......
原本这屏风,是县主想要送给蒋老夫人贺寿,求她给二小姐主持及笄礼的,结果反而这订金,是目前唯一有希望赎回的钱,帮她买药请大夫。”
薛凝安慰道,“别担心,这订金我帮你要回来,我这里还有一些银子,你也先拿着,以备不时之需。至于那屏风,说来惭愧,是我绣的,以前并未与姐姐说过。
这屏风我会给姐姐留着,这两日我会找机会进将军府探望姐姐。”
碧荷拿着银子,一阵感动,“五姑娘,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家县主的。”
谢家好的时候人人巴结,谢家凋零之后,谢安空有县主的名号,尝遍人间冷暖。
薛凝下楼之后,发现薛严竟然没走,一直冷着一张脸,等在门口。
薛凝将他无视,走向掌柜。
她跟掌柜抱歉,“屏风我不卖了,麻烦把订金退给她吧。”
掌柜心中一阵可惜,但还是照做了。
而站在一旁的薛严,听见薛凝这般说,原本冷着的脸色缓和了些许。
他想,看来薛凝刚刚不过是嘴硬,别扭耍性子博关注罢了。
但是说到底,她还是把屏风留给他了,既然她懂事,那等回府之后,他自会帮她美言几句,对她好一些。
薛凝出来之后,薛严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马车。
“天热日头晒,你跟我一起回府吧。”
薛凝冷淡的看他一眼,“不需要。”
说完,她转身就走,她没有回头看一眼蹙眉盯着她的薛严。
她心中只觉得讽刺,那天薛严将她扔在公主府,日头比今日还晒,他却半点不关心,她是如何从公主府回到薛宅的,现在倒是反而关心了?
可惜,迟来的亲情比草贱,她已经不需要了。
”
陈公公,“宣,酿酒司掌坛薛凝,入大殿!”
薛凝叩首,“臣谢过陛下。”
永顺帝微微颔首,“既然按照律法,那大理寺卿何在?你也在旁协同审问吧,朕就在此看个结果。”
大理寺卿上前一步,“是,陛下。”
而此刻,一直心跳如鼓,愤怒到有些慌乱的卢远,则是越过众人,终于走到了朝堂前站定。
卢远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薛凝,冷声说道,“薛姑娘,我知你往日就会花言巧语,在我妻子身边给她出馊主意,导致我跟她之间的感情一直不好。
而今日你又闹了这么一出,简直是荒唐至极!你倒是说说看,本将军何罪?那谢安死的时候,我连着几日一直在京郊教场,并未回宅子。”
卢远说完之后,不屑道,“区区一个女子,一时冲动,就想要害人性命,我看薛姑娘倒还真是如同京中传闻那般,品行低劣。”
要是其他女子,被当红大臣,当着天子的面,这般指摘,想必早就羞愤的晕过去了。
但是薛凝,却始终面无表情,并没有看他,只当他是秋后蚂蚱,蹦不了多久。
而薛严跟薛有道,这会儿心中却不是滋味,甚至眉心紧蹙,薛凝说到底也是薛家人,被其他人这样说,还不是丢了薛家的脸面?!
薛有道想到这里,脸色更是沉了下来,跟薛严对视一眼,最后站在了朝堂一侧,等着看结果。
“父亲,薛凝根本不懂律法,她能说明白什么?不若我站在她身边,毕竟我是京兆尹,免得她太丢薛家的脸?”
薛严也不是想帮这个妹妹,只是文武势不两立,他们薛家还轮不到卢远来说。
薛有道却摇头,“不必插手,眼下已经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了,别忘了薛凝跟陛下,刚刚立下的誓。”
薛严心中一颤,是啊,若是薛凝输了,那就是死!
大理寺卿,是宸王的人,自然也帮着卢远说话,左大人见薛凝上前一步,刚要开口,他却率先阻止了薛凝。
“薛姑娘,不知对大周律法熟悉多少,律法之中有一条,丈夫跟妻子发生争执动粗,导致妻子死亡,并不会判死刑,情节严重的,也顶多流放十年。
亦或者,可以雪花白银抵罪。谢安嫁入卢家,那就是卢家妇人,况且先不说人并不是卢将军直接打死的,就算是,那也只是家事。”
左大人语气充满威严,忽然拔高声音道,“只是家事,你就敲登闻鼓,耽搁陛下上朝,这也未免太过儿戏,不将皇家威严放在眼里!”
薛凝却并没有被他吓到,看着两人,终于开了口,声音不如左大人那般洪亮,可却在安静的大殿里,让每一个人都清晰的听见,不卑不亢,却坚定冷静。
“大人说错了,臣敲登闻鼓,不为家事,是为国事。”
左大人蹙眉不屑,“国事?你倒是说说看,怎么能算到国事上面?”
薛凝对着永顺帝行礼,然后说道,“陛下,谢安县主,是在谢侯爷亡故,谢家满门战死之后,先帝怜惜,感念侯爷的忠烈,故而封谢安为县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