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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三次向周池谦求婚时,他高高在上地看着我,说: “好啊,再和我做一次,把我伺候爽了,我就和你结,反正离了也没事。”
我知道,他是一个rapper,也许确实比大多数人浪一些、花一些,但我总相信三年的真心相待,总能修得正果。
可三年里,周池谦对我说的每一句话,都离不开性。
这一次,我再没有像往常那样,把自己洗干净在床上等着周池谦。
我亲手丢掉自己花两百万买来的钻戒,在社交平台上公布了我们的分手消息。
为了恶心我,周池谦在我生日当天发歌diss我。
他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,开好房间等着他求他原谅我。
我转头却同意了影帝新电影的女主角出演邀请。
. 在精心布置好的酒店房间里,我单膝跪在地上,捧着花两百万买来的钻戒向周池谦求婚。
“池谦,我们在一起三年了,我是真的很想嫁给你,你愿意娶我吗?”
周池谦穿着一身符合他rapper身份的嘻哈服饰,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,高高在上地看着我。
“行啊,你再和我做一次,把我伺候爽了,我就和你结,反正离了也没事。”
我心一颤,捧着钻戒的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。
三年了,每次我开口和周池谦说些什么,他下一句就能扯到性事上面。
我有时候根本想不明白,我究竟是在和一个男人谈恋爱,还是在和一个生殖器官谈恋爱。
似乎没有察觉到我情绪上的变化,周池谦继续笑着说: “宋子芽,愣着干什么,还想结婚的话就赶紧去洗好澡等我来干你啊。”
我整颗心沉了下去,愈发觉得自己可笑起来。
我抬起头,问周池谦:“在你眼里,我究竟是你的恋人还是一个泄欲工具?”
周池谦不屑一顾,眼神里流露出不耐烦。
“不是,你现在装什么保守啊?
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多少人谈过,还把自己当处女呢?”
就因为我曾经有过两段恋爱史,周池谦每次都会拿这个贬低我。
刚在一起的时候,周池谦就对我说过他有感情洁癖。
“子芽,像你这种谈过多段恋爱的人,其实是配不上我的,我以前谈过的女的都是处女,而且我不仅家里有钱,还在说唱圈有不小名气,你啊,能和我在一起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。”
当时的我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真的高攀了周池谦,所以在和周池谦相处的过程里,我总是扮演着卑微讨好的角色。
手中的钻戒闪烁着刺眼的光芒,墙壁上我亲自挂上去的爱心气球在这一刻看来无比讽刺。
我合上钻戒礼盒,无数个低头讨好的场景在我脑海里闪过。
这一次,我不想再委屈求全了。
“算了,不结就不结吧,周池谦,我们分手吧。”
我转过身,离开了酒店房间,身后传来周池谦恼羞成怒的大骂。
“宋子芽,你不要后悔,别到时候求着我来干你。”
分手后,我还能在朋友圈刷到周池谦的动态,无非是又去哪个夜店玩了,又带了哪个女人回家。
有共同好友给我打来电话:“喂,嫂子,周池谦喝醉了,吵着要你接他回去呢。”
以往周池谦喝醉后,都是我早早在酒吧门口守着,等他出来接他回去。
周池谦却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声谢谢,他只会醉醺醺地趴在我的身上,说“等我这么久,是不是又想和我做了?”
我对着手机那头淡漠地说:“我们已经分手了,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来找我。”
“嫂子,你俩的事我都听说了,你就别闹脾气了,就算你想逼婚,也不能拿分手做要挟啊。”
在一起这三年,我还从未对周池谦发过脾气。
哪怕是我发烧到三十九度那天,周池谦打电话给我说他想做了,让我自己开好房在酒店等他。
我就这样冒着狂风大雨去了酒店,到了酒店时整个人已经意识不清。
周池谦最后却对我来了句——“你怎么跟个死鱼似的,真没劲,还不如我去夜店随便找个女的。”
就因为我总是这样没脾气,周池谦也越发有恃无恐。
我听见电话那头周池谦抢过手机,然后对着屏幕这边的我大吼: “宋子芽,你活腻了是吧,赶紧给老子滚过来。”
我把手机拿远了一些,说:“你是生活不能自理吗,自己不会找代驾吗?”
周池谦暴怒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响起,我挂断了电话。
打开社交平台,我编辑好文字,在平台上公布了我和周池谦的分手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