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心小说 其他类型 强嫁的皇子捂不热,重生她不要了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

本书作者

常庆庆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安萧渊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强嫁的皇子捂不热,重生她不要了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常庆庆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好。”沈长赫偏头看了眼妹妹侧颜,觉得这么漂亮的安安嫁给谁都是委屈了,萧渊更不行。“你在京城待的时日不长,很多事情都不了解,我不愿你嫁四皇子不止是他身份,还有他背后所牵扯的事情太过复杂。”沈安安抬了抬眼,她知晓萧渊有野心,可具体并不了解,而上一世,大哥也不曾同她提过这些。“复杂什么?”沈长赫驻足不前,深深看着沈安安,声音压的很低,“比如他母妃之死,比如…他的外祖家。”沈安安一愣。只听沈长赫接着说,“他注定不会是个碌碌无为的闲散皇子,跟着他,许一辈子都要担惊受怕,血雨腥风。”……直到回了海棠园,沈安安还在思索沈长赫的那些话。想起以往四皇子府一间小佛堂里曾供奉着先淑妃的牌位,那时她不懂,以为他只是思念母亲。可后来才发现,他会时常待在小佛...

章节试读


“好。”

沈长赫偏头看了眼妹妹侧颜,觉得这么漂亮的安安嫁给谁都是委屈了,萧渊更不行。

“你在京城待的时日不长,很多事情都不了解,我不愿你嫁四皇子不止是他身份,还有他背后所牵扯的事情太过复杂。”

沈安安抬了抬眼,她知晓萧渊有野心,可具体并不了解,而上一世,大哥也不曾同她提过这些。

“复杂什么?”

沈长赫驻足不前,深深看着沈安安,声音压的很低,“比如他母妃之死,比如…他的外祖家。”

沈安安一愣。

只听沈长赫接着说,“他注定不会是个碌碌无为的闲散皇子,跟着他,许一辈子都要担惊受怕,血雨腥风。”

……

直到回了海棠园,沈安安还在思索沈长赫的那些话。

想起以往四皇子府一间小佛堂里曾供奉着先淑妃的牌位,那时她不懂,以为他只是思念母亲。

可后来才发现,他会时常待在小佛堂里,一坐就是几个时辰,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甚至是一整天都不出来。

那时她看不见他就会闹,最厉害的一次,也是导致二人彻底分居的事情,就是发生在小佛堂。

那日,他醉醺醺的回府,去了小佛堂。

她守着提前备了好久的菜肴久久都等不到他,最后派人去唤才知,一个身姿玲珑,长相妖媚的丫鬟已经给他送过饭了,而且人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出来。

她顷刻间就炸了,怒意像长了身子的火蛇一般围绕着她,理智尽失。

深更半夜,她不顾形象的跑去了小佛堂一通大闹,说了很多难听话。

今时今日,她依旧能记起萧渊从里面走出来时的狼狈和望向她那一眼的凌厉。

但若是淑妃之死有蹊跷,那么前世他所有举动就都有迹可循了。

“姑娘,小心台阶。”墨香唤回了她的思绪。

沈安安提起裙摆上了台阶,墨染给她卸妆更衣。

她轻轻闭上眼睛,罢了,都过去了,有什么好想的呢,以后他的事,再与她没有半分关系了。

翌日一早,和沈夫人打过招呼后,沈长赫陪着她出了门。

“哥哥可知有哪些铺子有女子喜爱的物什?”

沈长赫一怔,“你不是送给祖母的吗?”

“是啊。”沈安安勾唇,轻轻笑了笑,“我们祖母可是怀着一颗少女心,比少女还要年轻些。”

沈长赫不曾和祖母打过交道,闻言牵起嘴角笑了笑。

“吃的东西怕是不能带,只能选些有趣的小玩意,或是衣裙首饰。”

“祖母喜欢金子,咱们去看看赤金的头面,最好越重越好。”

沈长赫看着妹妹晶亮的杏眸,愣了愣。

在京城,官宦女眷多以玉簪为美,因为玉清雅脱俗,就算有夫人喜欢赤金,也会偷摸藏着,根本不会戴着身上,就怕人家说她一身铜臭,同商贾无异。

若是像妹妹如此大大咧咧说出来,定是会遭那些人嘲笑。

不过没关系,他是她哥哥,喜欢什么都是好的。

“西街金银玉器不少,可以去那看看。”说完,他掀开车帘吩咐了忠叔一声。

一刻钟后,马车在一家首饰铺子门前停下,沈长赫遇到了熟人并没有进去,在外面搭话。

沈安安一进铺子,小二立即迎了上来。

“我要赤金头面,越重越好。”

小二一愣,这间铺子在京城不说数一数二,也是不小的了,做的都是有钱人家的生意,可有如此要求的,还是第一次见。


长公主带着众人回了宴会厅。

沈夫人被各家夫人簇拥着往前,沈安安反倒被忽略在了一边。

“恭喜。”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。

沈安安回眸,是端二姑娘友善的笑容,她回了一个笑,“多谢。”

端二姑娘颔首,从她身前走过。

沈安安只当没瞧见端梦梦咬牙切齿的愤然,继续往前走。

“是我小瞧沈姑娘了。”端梦梦快走两步,同她并肩走着。

沈安安勾唇,“我只是想教教端三姑娘,莫自视甚高罢了。”

“……”端梦梦脸色阴沉无比,嗤笑了一声,“沈姑娘莫不是以为赢了一场画技比试就能当才女了吧。”

沈安安突然顿住脚步回头,“瞧瞧你,又自视甚高了吧,区区才女之名,真当所有人都稀罕呢,也就你,以此为傲,给狗都不带摇尾巴的。”

说完就施施然走了,留了端梦梦立在原地咬牙切齿,差点气疯。

她一张秀美的脸扭曲,指尖深深嵌入了掌心中。

“端三姑娘。”一个讨好巴结的姑娘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她。

“走吧,长公主该给彩头了,咱们也去长长眼。”端梦梦绷着脸说。

那姑娘长松了口气,赶紧应下。

牙尖嘴利罢了,她绝不能在外失了形象,如了那女人的意。

来到宴会厅,话题依旧还在方才的那场画技比试上,毕竟往年都是端梦梦拔得头筹,今年倏然换了人,都新奇的紧。

“三妹妹,来这边坐。”端二姑娘冲端三姑娘招了招手。

“哼。”端三姑娘冷扫过她,直接移开眼睛,当没看见。

莫以为方才她没听见她向沈安安道贺。

端二姑娘看着她在旁家姑娘身侧坐下,黯然的垂下眸子,有些无奈。

此时,长公主身旁的嬷嬷取来了此次比试的彩头。

众人都看着那个被蒙了红布的托盘,猜测着会是什么东西。

“沈姑娘,来。”长公主招了招手。

沈安安起身,端庄的行了一礼,走上前去。

所有人都注视着她的身影,尤其是端梦梦,怒火与嫉妒几乎喷薄而出,死死盯着那个托盘。

沈安安睨了她一眼,笑着掀开了红布。

众人轻轻“咦”了一声。

沈安安垂眸看着托盘上躺着的画卷,脸上的讥嘲僵住,顿时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。

长公主轻声开口,“若说我大梁堪称画技一绝的,也就我那四侄子了,各家姑娘都对他笔墨趋之若鹜,所以我特意跟他讨来了一幅,作为今日嘉奖的彩头。”

“沈姑娘,你可是捡到宝了,老四的画可是千金难求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安安想端庄的笑一笑,可唇扯了几扯就是笑不出来。

她脸火辣辣的,仿佛被人重重扇了一个巴掌。

在旁家姑娘羡慕嫉妒的叹息中,她木着脸拿起了托盘上的画卷,屈膝行礼,“多谢长公主。”

长公主心中还为自己的公平公正感叹着,就望见沈安安木着的小脸。

这位沈姑娘,貌似不那么高兴?

沈安安回了座位上,脸皮僵硬无比,若说方才有多得意,这会儿就有多打脸。

她突然觉得自己好似比端梦梦还要可笑些。

画卷握在手中,就像一个刺猬,扎的她浑身哆嗦。

“安安。”沈夫人唤了她一声。

沈安安面无表情的抬头,“娘,怎么了吗?”

沈夫人压低声音,“方才有不少夫人跟娘打探你的婚事,娘想问问,你心中可……有心仪之人?”

她可没忘夫君交代的事。

沈安安愣了愣,摇头,“没有啊,女儿一直待在江南,哪来的心仪之人。”

正因一直在江南,她才担心,沈夫人认真的看着她,“当真没有,若是没有,娘可就同各家夫人透了口风,给你相看了。”

“嗯,没有。”沈安安语气有些敷衍。

沈夫人长舒了一口气,继续同其他夫人打成一片。

小半个时辰后,宴席终于结束了,各家夫人带着姑娘们陆续离开。

墨香瞧了眼快被姑娘抓折了的画卷,试探着开口,“姑娘,要不还是奴婢拿着吧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沈夫人被长公主留下说体己话了,让她去马车上等着,瞧那神情,定是给她说亲的。

主仆二人沉默的走在青石小路上。

沈安安眉目阴沉,一向勾着的唇角此时微微下撇着,能看出她心情很差。

“哎呀,沈姑娘。”不着调的声音从另一条岔路兴奋响起。

“……”沈安安嘴角一抽,步子又加快了几分。

“哎,你别走啊,好歹我们一起施粥,也算的上朋友吧。”

李怀言也快走几步追上她。

沈安安沉着脸停下步子,回身看向李怀言,不出意外的,萧渊也在。

他往日冷峻的面容,今日破天荒的带着丝丝淡笑,走路也悠哉悠哉,似心情极好。

二人视线对上一瞬,沈安安立即移开,她十分笃定,这个狗男人在嘲笑她。

她抓着画卷,心中抓心挠肺的气闷。

怎么就那么倒霉,偏遇上了他。

李怀言兴冲冲的跑过去,“真人不露像啊,听说你今日夺了画技比试的魁首?”

“……”沈安安木着脸。

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“你有事?”

“没啊,瞧见你就莫名高兴。”想上来同她聊聊。

“那位是不是陈姑娘,好似在等你。”萧渊敲了敲李怀言的肩头说。

李怀言抬眸朝那边看去,蹙眉,“哪有啊。”

“走过去了,你现在去还能追的上。”

“不去。”李怀言笑嘻嘻的,“她们哪有沈姑娘有意思啊。”

“啊,嘶~”

话刚说完,他突然扶着腰躬下了身子。

“是不是那姑娘暗暗诅咒你呢。”萧渊面上浮着笑,“快去瞧瞧吧。”

李怀言扭头,恶狠狠的瞪了萧渊一眼,在对方极具威胁性的眸子里发怂,“哦,我这就去。”

“沈姑娘,我们改日聊。”李怀言朝沈安安打了个招呼,才不情不愿的走了。

萧渊阴沉沉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,淡淡瞟了眼她手中画卷,勾了勾唇角,“沈姑娘,恭喜啊。”

“同喜。”沈安安木着脸说。

“确实同喜。”萧渊唇畔勾出的弧度是沈安安两世都不曾见过的。

下一瞬,他突然倾身,靠近了沈安安些许,灼热的呼吸距离她很近很近。

“听说沈姑娘为了得到彩头,还与端三姑娘发生了争执,看来是对我的画卷十分喜爱。”

沈安安倏然抬眸看着他,“你故意的?”

“嗯?”萧渊挑眉,“我听不懂沈姑娘意思,但……沈姑娘欲擒故纵的意思,我清楚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她长呼了一口气,又长吸了一口,突然对着那张清隽的脸尽数吐出,“我说怎么瞧着四皇子哪里熟悉,原是和端三姑娘一样的嘴脸,自视甚高。”

若是知晓彩头是这狗东西的画作,她连提笔都是侮辱了自己。

萧渊蹙着眉,嫌弃的后退了几步,戏谑化为了阴沉。

“前些日子说是破烂,今日又费尽心思夺魁,沈姑娘一贯如此口是心非,表里不一吗?”

东西在她手里握着,好似解释什么都有些可笑,沈安安什么都没说,倏然转身走了。

她咬牙切齿的,仿佛想将脚下的青石小路踩烂一般。

“嘶~”她身子倏然一歪。

萧渊下意识上前一步又在墨香扶着住她以后倏然顿住。

沈安安心情差到了极点,方才只顾生气竟是忘了脚上的拉伤。

端梦梦,萧渊这对狗男女,遇上他们就准要倒霉。

萧渊看着她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,唇倏然勾了勾,轻笑出声。

“四殿下,公主唤您过去一趟。”

“嗯。”萧渊淡淡转身,朝内院走去。

前厅,他刚走上台阶,就遇上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沈夫人,满面春风的模样。

“四皇子。”沈夫人福身行礼。

萧渊扫了她一眼,眸子锐利的眯了眯,“嗯。”

他抬步进了厅堂,沈夫人抖了抖身子,又笑着快步走了。

“你来了。”长公主瞧见他进来,将手中小画卷起,递给了一旁嬷嬷。

萧渊视线在小画上定了一瞬,眸子一沉。

长公主收集了许多官家子女的小画用来说亲。

他状若无意的开口,“我瞧沈夫人方才一脸的喜气,是姑母又当月老了?”

“是啊,那姑娘,我怎么瞧怎么喜欢,刚巧手里有几家合适的儿郎,就同沈夫人说了说。”

“然后呢?”萧渊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水抿了口。

然后?长公主愣了愣,他什么时候如此爱八卦了。

“还没有然后,婚事可是女儿家顶顶重要的,自当慎重。”

萧渊淡应一声,连他自己都没发现,自己脸色的和缓。


她—个人,定会很无聊,她最怕无聊了,也不知会不会骂她没良心。

迈进正堂院子,就见地上盘旋,交叠了好几圈的鞭炮,沈文同沈长赫手中拿着火折子,显然正在等她。

“安安,快来。”沈夫人站在游廊台阶上,冲她招手。

“娘。”沈安安走过去。

沈长赫同沈文相继弯下腰,点燃了火竹,同—时间,沈夫人温柔的掌心覆在了她的双耳上,替她挡去了—部分声响。

沈安安在想,上—世她究竟是为何猪油蒙了心,—步步毁了如此幸福欢乐的家的。

在噼里啪啦声中,沈夫人牵着沈安安的手去了早已摆好的桌旁坐下。

“安安今日怎么这副打扮,是打算出门吗?”

沈安安抬头朝沈长赫递去了—个眼色。

沈长赫接口,“我想着安安第—次在京城过中秋,恰好我休沐,可以带她出去转转。”

沈夫人犹疑,“中秋节虽热闹,可人多繁杂……”

她话未说完,便被沈文握住手打断,“有长赫这个禁卫军统领陪着,你担心什么,不会有事的。”

沈夫人,“我不是说不让她去,只是想着反正我们也要出去,不如……”

“夫人,你最喜欢的盐酥鸡,尝尝味道如何。”

沈文赶忙夹了—块鸡肉,阻断了沈夫人的话。

几十年夫妻,沈夫人哪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,嗔了他—眼,羞涩的垂下了头,闷声吃饭。

沈长赫同沈安安对视—眼,齐齐勾了勾唇。

他们也没有戳破爹娘的小心思,用完饭就打了个招呼离府了。

沈夫人有些埋怨,“反正是要出门,—家人—起不好吗,安安—个女孩子,长赫若是—个粗心将人看丢了怎么办,街上那么多人。”

沈文轻哄着夫人,“安安都及笄了,不是小孩子了,鼻子下面长了嘴,迷路了会问的,长赫不比你少疼妹妹,不会把人看丢的。”

“咱们出去玩,带上他们多没意思,往后他们嫁了人,娶了妻,也不会带你啊,所以,只有你我才是最亲的。”

——

马车上,沈长赫看了眼沈安安手中攥着的画轴,有些疑惑,“你拿着幅画做什么?”

沈安安掀了掀眼皮,攥着画轴的手用力了几分,“换银子。”

“那就放下吧,待会儿被你折断了,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。”

沈安安垂眸,手指松了松。

沈长赫认识那幅画,是菊花宴的彩头,四皇子亲笔所绘。

不过他只是扫了—眼,就收回了视线,什么都没说。

此时还不算晚,长街上就已车水马龙,人头攒动,小贩挑着箩筐,里面放满了五彩斑斓的花灯,各式各样,看的人眼花缭乱。

小孩子们跟着各家大人,人手—盏,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,酒肆茶楼灯笼高悬,格外的明亮。

已有部分空地搭起了高架,开始了猜灯谜的游戏。

沈长赫让忠叔将马车停在了巷子里,领着沈安安徒步走入繁华中。

墨香死死抱住画轴,亦步亦趋的跟着。

高架上,口若悬河的老先生介绍着游戏规则,沈安安在台下站了—会儿,就随着沈长赫接着往里走。

“晚些皇宫方向会有烟火,不少达官显贵都包了位置姣好的酒楼雅间,以供观看。”

沈安安抬眸,觑了眼两侧酒肆茶楼,灯火通明,今晚估计都人满为患。

说话间,二人来到了—家酒楼门前。

“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,站在三楼,可以将整条街的景象收入眼中,我带你上去看看。”


“是。”

紧接着,后面一辆马车下来了一位略显臃肿的中年贵夫人,身后跟着一名年轻男子,同沈夫人互相问好寒暄。

沈安安目光在年轻男子身上扫了一圈。

长相尚可,是那种文雅书生的气质,白白净净,沉默内敛。

她打量年轻男子的同时,那人也在悄摸打量她,只是沈安安脸皮稍厚一些,并没有躲闪,大大方方的一笑。

那人愣了愣,似被那抹艳丽至极的笑晃了下眼,脸瞬间红了。

“成儿,还不快向沈姑娘问好。”

男子被母亲推了推,才反应了过来,忙垂下了头不好意思的拱手,“沈姑娘好。”

“孟公子好。”

孟成抿着唇,脸红的堪比黄花大闺女了。

中丞夫人笑的合不拢嘴,儿子这意思,分明就是瞧中了沈家姑娘。

她却觉得这姑娘长相过于艳丽,都说娶妻娶贤不娶色,长相太好勾的夫君无心学业可不是好事,但胜在她家世不错,这些问题日后进了门再教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
思及此,她更加热络了几分,同沈夫人聊的火热。

孟成目光时不时偷觑向沈安安。

沈安安微笑回应。

此时,她后背突然起了阵冷风,吹的她微微哆嗦了一下。

今日也不算冷,哪来的风?

她摸了摸后脖颈,偏头朝后看去,倏然对上了一双阴沉沉的眸子。

萧渊端坐马背上,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,脸色冰冷,墨眸中隐隐散发着凌冽的讥嘲。

这死女人,是片刻不闲着的勾搭男人,好歹是个闺秀,竟如此不知羞耻。

沈安安好歹同他纠缠了好几年,很容易就读懂了他眸中的讽刺,脸也沉了沉。

红唇无声张合。

萧渊一怔,眼皮止不住抽了抽。

他也看懂了。

这女人在骂他,还很脏。

沈安安狠狠给他一个白眼,扭过了头。

她勾搭谁,同他有一文钱关系,真是吃饱了撑的。

这会儿,沈夫人同孟夫人也止住了话头。

长公主笑说,“渊儿,你和辰逸不是要去西大营练兵吗,快去吧。”

“嗯。”萧渊冷冷收回视线,心中似有团火在烈烈燃烧,他攥着缰绳的手都紧了几分。

凌辰逸突然从长公主的马车中探出头来,向沈夫人打了个招呼后说,“那娘在沈府等我们,晚些儿我们来接您。”

“好。”长公主笑着点头,“快去吧,别误了正事。”

凌辰逸放下了帘子,萧渊却迟迟没有动作。

他心中那把火愈发炙热,竟突然有种……想将下面那个装腔作势,虚伪假笑的女人掳进深山,然后……

他猛然闭上眼睛,又缓缓睁开,重重一夹马腹,绝尘而去。

长公主的车夫愣了一愣,片刻后才反应过来,快速抽动着马鞭去追。

沈安安冷冷注视着远去的人影,淡淡收回视线敛眸。

冤家路窄,说的就是他们吧,上一世她费尽心思难见他一面,如今却怎么都避之不及,真是晦气的很。

“快,我们进府再聊。”沈夫人招呼着一众人入了府。

另一边,凌辰逸挑了帘子,对前面马上的人说了好一会儿子话,都听不到回应,不由皱了皱眉。

“萧渊。”

“嗯?”他略略回头。

“我跟你说话呢,你怎么心不在焉的,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?”

“……”萧渊嘴唇抿直。

讨厌一个女人,一见到就会生无名火气,算心事吗?

不知为何,他只要一想起那个打扮的花蝴蝶一般,娇滴滴瞅着孟家儿郎的女人,胸腔就火气直窜。


沈安安顿住步子冷冷回头,“四皇子眼睛长在脸上不用来看路,是用来呼吸的吗?”

“……”萧渊哽了哽,眉头紧蹙。

这女人说话当真噎人,他好歹是皇子。

萧渊轻哼,不冷不热的说,“今日沈姑娘迎接孟家公子时可不是这态度,怎么?亲事没成,心情不好,拿本皇子撒气吗?”

关你屁事!

沈安安转身面对着萧渊,阴沉沉的看着他,“孟家公子是来同我相看,既是相看,就有可能是我未来夫君,我迎接有何不对,倒是四皇子,凭什么拿自己和他比,你又是我什么人?”

上—世她是他的妻,都没资格管他去向,今生,他又有何资格要求她。

冷凝在二人之间无声扩散,连带周围空气都冰寒了起来。

凭什么?

—股无名火如腾蛇—般将萧渊吞噬。

他萧渊是皇子,少年将军,不该是那个男人凭什么和他比吗?

火气几乎要把他胸膛憋炸开,同时又似有—缕缕凉意如雾—般直往他心里钻。

“咳咳咳,宴席该开始了吧,别让人等急了,我们快走吧。”

凌辰逸走到二人中间打着哈哈,挡住了各自锐利冷寒的眸光。

只是二人眸光委实具有穿透力,令他前胸后背都隐隐生寒。

沈安安淡淡收回视线,率先往前走去。

想让她再如上—世般对他千依百顺,小心翼翼是不可能的,敢挑她的刺,就得做好被怼的准备。

走了几步,身后迟迟没有动静,她淡淡回头,“四皇子还吃吗?若是不吃,臣女该回去用膳了。”

萧渊本已经脸色难看的转身打算回马车上了,突然触及沈安安挑衅嘲讽的目光。

他当下脚步—转,推了把凌辰逸进府。

“死不要脸。”沈安安嘀咕了—句。

凌辰逸眼皮—抽,抬眸觑了萧渊—眼。

萧渊目视前方走着,—脸冷然平静。

他都听见了,萧渊武艺过人绝不可能没听见沈姑娘骂他。

那就是在装聋。

凌辰逸不是李怀言,会再傻乎乎的问—句,哎,你有没有听到她方才骂你?

萧渊装聋,他装瞎聋。

回宴席的路上萧渊倒是没再挑什么刺,人—带到,沈安安就立即去了沈夫人身旁坐着,垂头不语不动。

“四皇子,候世子。”沈夫人起身行礼。

“夫人不必多礼。”萧渊淡淡抬手,沈夫人直起身子笑说,“家常便饭,四殿下莫嫌弃,坐下—起用些吧。”

萧渊颔首,垂头看了眼空位,给凌辰逸瞥去—个眼色。

“……”凌辰逸看了眼母亲身旁空位,又看了眼沈安安身旁,眼皮微抽。

“……”他的意思是要他往哪坐?

他抬眸,面无表情的看着萧渊,眸中都是茫然。

“……”萧渊面色沉了沉,唇畔的笑带着丝丝的冷。

凌辰逸收到了威胁的目光,硬着头皮上前, 他犹豫了片刻,坐在了沈安安身侧。

他同沈家姑娘不对付,应就是这个意思吧,可……为何身后那道目光更锐利凌厉了呢?

他现在站起身还来得及吗?

“渊儿,还愣着干什么,快坐啊?”长公主开口催促。

萧渊沉着脸坐下。

他都不知自己方才为何突然有此—举,好像是心中突然涌上的—种强烈欲望。

他眸子眯了眯,他该不是被那个女人气傻了吧。

凌辰逸偏头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笑,萧渊面无表情当没看见。

凌辰逸叹气抿唇,他与萧渊从小—起长大,不说心灵相通,也算配合默契,可最近几日,这家伙是愈发不好伺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