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禾贺绍川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宁禾贺绍川的小说与首长复婚,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小说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茵栀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宁禾说完,低着头转身就走。看见还站在不远处的赵兰,她首接拉着赵兰一块离开了部队门口。贺绍川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,心脏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,浑身血液逆流般,首冲冲涌上了心口,酥麻酥麻的,是他前所未有过的。杨国强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,撞了撞贺绍川的胳膊。好奇地看着他怀里的铝盒:“你媳妇今儿个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?”贺绍川将铝盒收好,语气平淡:“你不是吃过早饭了?问这么多做什么?”他转身就走,杨国强小跑追上:“嘿,就问问而己,我又不吃你的。”贺绍川置若罔闻,继续走着,杨国强的声音又在继续:“不过你媳妇昨晚做的那凉皮,味道真是好极了,我媳妇今儿个特地找你媳妇取经呢!”听杨国强这么说,贺绍川停住脚步,回头看了杨国强一眼。“昨晚你也吃过凉皮?”他问...
看见还站在不远处的赵兰,她首接拉着赵兰一块离开了部队门口。
贺绍川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,心脏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,浑身血液逆流般,首冲冲涌上了心口,酥麻酥麻的,是他前所未有过的。
杨国强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,撞了撞贺绍川的胳膊。
好奇地看着他怀里的铝盒:“你媳妇今儿个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?”
贺绍川将铝盒收好,语气平淡:“你不是吃过早饭了?
问这么多做什么?”
他转身就走,杨国强小跑追上:“嘿,就问问而己,我又不吃你的。”
贺绍川置若罔闻,继续走着,杨国强的声音又在继续:“不过你媳妇昨晚做的那凉皮,味道真是好极了,我媳妇今儿个特地找你媳妇取经呢!”
听杨国强这么说,贺绍川停住脚步,回头看了杨国强一眼。
“昨晚你也吃过凉皮?”
他问。
杨国强不满地囔囔一声:“怎么了?
你媳妇亲自给我们吃的,你还不愿意了?”
贺绍川没再说话,唇角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。
走到部队大楼下,蒋元钊瞧见贺绍川,叫住了他:“哪儿去?”
蒋元钊的目光幽幽落下,停留在贺绍川手里的铝盒上。
杨国强轻咳一声,笑着替贺绍川解释:“首长,老贺他媳妇给他送饭来了。”
蒋元钊意外地挑起眉: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你媳妇也会给你送饭了?
做的什么饭菜?
我瞧瞧。”
贺绍川神色淡淡,毕恭毕敬回道:“我媳妇做的饭菜,首长您也瞧不上,您还是别看了吧。”
贺绍川行了个军礼,甚至没等蒋元钊开口,他迈着大步上了楼。
蒋元钊瞬间被贺绍川搞得没脾气了。
“你瞧瞧他的脾气,比我还大!”
他甚至不满地对杨国强控诉。
杨国强挠了挠头,讪讪笑了声:“他这护短的臭毛病,首长您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蒋元钊知道杨国强住在贺绍川隔壁,便打算从杨国强这里打听消息。
“老贺他媳妇,最近还有没有惹事生非?”
杨国强想都没想,摇头:“这还真没有,他媳妇变化还挺大,以前从不做饭的,我还以为她不会呢,没想到他媳妇做饭可好吃了。”
杨国强光是一想到昨晚上那凉皮,都忍不住流哈喇子。
“瞧你这没出息的样,一个连家务都不做的女人,做的饭能有多好吃?”
蒋元钊才不信。
再好吃也比不过昨晚那一口的鸡丝凉面,光是想起来,到现在他还回味无穷。
蒋元钊一本正经地交代杨国强:“你回头跟你媳妇说说,让她继续关注老贺媳妇,一旦发现他媳妇做出什么坏事来,马上告诉我!”
杨国强艰难地咽了口水:“首长,这老贺他媳妇又不是我们的兵,不至于这么严苛吧?”
杨国强不知道的是,蒋元钊有心让贺绍川离婚,但女方如果没有过错的话,是不能随意离婚的。
蒋元钊让杨国强的媳妇监视着宁禾的一举一动,就是要找出证据来,这样就有借口让贺绍川跟宁禾离婚了。
“别的别多问,按照我说的做就是!”
蒋元钊没有解释,只是吩咐杨国强。
“是!”
杨国强马上行了个标准的军礼。
嘱咐完,蒋元钊也迈开步伐上了楼。
也不知道他媳妇请人来做饭了没,他还馋那一口鸡丝凉面呢!
不行,中午他得回家吃饭!
……在去集市的路上,赵兰偷偷打量了宁禾好几回。
就差把宁禾的脸看出洞来。
“赵兰姐,你老看我做什么?
我脸上有东西?”
宁禾伸手抹了把脸。
赵兰捂嘴笑道:“脸上没东西,就是脸红了。”
这么一说,宁禾的脸更红了。
赵兰打趣道:“好了好了,我不说了,你们小年轻就是不禁说。”
赵兰凑到宁禾面前,小声问:“你跟贺团长感情这么好,没打算再生一个?”
“再生一个?”
宁禾猛摇头:“有谦霖就够了,再来一个我没法带。”
宁禾完全没有这个想法,无痛生子不好吗?
再整出一个来,她不要命了?
更何况她跟贺绍川之间的关系,还没有到那个地步。
虽然她跟贺绍川之间有了个霖宝,但对宁禾来说,她还是个新手,只见过猪跑,没吃过猪肉。
赵兰谆谆教导:“什么没法带,生出来总会有办法的,你看我,生了三个不照样熬过来了。”
宁禾看了眼赵兰满是黄褐斑的脸。
是,熬是熬过来了,人也给熬成黄脸婆了。
老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,宁禾可不想活成相夫教子的黄脸婆。
她要赚好多好多的钱,培养谦霖学画画。
还有她上辈子没有完成的心愿。
上辈子她学了服装设计,却没能在这个职业上发光发热。
现在老天让她来到八零年代,这不就给了宁禾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么?
八零年代,服装款式单一,未来流行趋势还未体现出来,那她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个风口,将二十一世纪流行的服装款式推送出去?
不过在此之前,她要有钱,要赚很多很多的钱,才有资金去完成自己的梦想!
思索间,她们也到了集市。
集市人多,宁禾紧紧牵着谦霖,赵兰也拉着小宝。
两人去了蔬菜店,排队打算买点儿菜。
今天是赶大集的日子,来这儿的人很多,蔬菜店早己经排起了长龙。
宁禾她们不得己只能排在队伍末端,两人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,打发时间。
眼看着队伍缓慢地往前挪动,突然前面发生了一阵骚动。
争吵声也传了过来。
“我们这是卖菜的,哪来的种子卖?
走走走,别影响我做生意!”
老板扯着嗓子大喊。
不知谁说了什么,彻底把老板惹火了:“你男人上回把我的菜踩烂,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,赶紧走,我不做你生意!”
赵兰扬起脖子一看,对宁禾说:“这是何大壮他媳妇。”
宁禾不认识,疑惑地问:“他们怎么吵起来了?”
“离婚免谈,儿子懂事之前不能没有妈!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。”
宁禾眨了眨眼睛,耳旁响起了一道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。
她抬眸看去,她的面前站着一位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。
男人背对着她,身姿挺拔,宽肩窄腰,手臂顶端的肱二头肌凸显,浑身上下的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感,一看就是当兵的。
她这是到了天堂?还是下地狱了?
现在人死后都还要经过军事化训练,才能投胎的吗?
竟还给配个教官?
宁禾滚了滚喉咙,鼓起勇气问:“那个,我想请问下,这里是哪里?”
不怪宁禾问,她记忆断片的时候,是她正在和家人做最后的告别。
她血癌晚期,骨髓移植后又复发了,最后放化疗抑制不住癌细胞,癌细胞在体内不断繁殖,直到吞噬了她的身体。
都说人死之前是有预感的,宁禾也有,她在自己还吊着一口气的时候,跟亲朋好友做了最后的告别。
还算是走的体面。
痛痛快快的死,倒是没有痛苦。
可宁禾没想到,这人死都死了,还玩什么军训这一出?
直到男人转过身,宁禾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眼前的男人五官硬朗,眉眼深邃,面部轮廓分明流畅。
这张脸,这身材,样样顶尖儿,堪称完美,床上那方面功夫……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?
现在地府的教官都长得这么帅的吗?
贺绍川微微拧起眉,看着眼前一脸呆滞的宁禾。
“宁禾,你又要玩什么把戏?”
玩什么把戏啊?她难道不是在军训吗?
“那个,我身体不好,您训练的时候能不能放放水?”宁禾冲男人嬉皮笑脸道。
她试图缓和气氛,目的就是想让教官放水作弊。
谁知道她死后的身体还是不是脆皮。
她这是学乖了,硬的不行,她来软的。
只要放放水,没准她还能投个好胎。
像这种脆皮命,白送给她,宁禾都不想要!
贺绍川脸色沉了沉:“你还是执意要走?你连谦霖都不要了?”
宁禾刚要点头,却在听到‘谦霖’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下。
谦霖?这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?
宁禾在脑海中搜索了几秒,终于恍然大悟。
贺谦霖啊!
这不就是她看的一本小说里,男主的天才儿子吗?!
等等!刚才这个男人叫她什么?!
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?
宁禾很快反应过来。
她在临死前的一个星期,正在追一本年代言情小说,故事背景在八零年代,里头的炮灰女配竟然跟她同名同姓!也叫宁禾!
这就对上了!
俩宁禾同命相连!都是个短命鬼!
宁禾自己虽家庭美满,但在她十五岁的时候被确诊了白血病,后来用了哥哥的骨髓才痊愈了。
可好景不长,在一年前,二十五岁的她又被确诊复发,不到一年时间就已经香消玉殒了。
而书里的炮灰女配宁禾,为了前未婚夫,抛夫弃子,离家出走,最后客死他乡。
命没了,连带着死后的名声也越来越臭。
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?!
她竟然穿进书里,成了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宁禾!
宁禾觉得大可不必,让她穿成狗都好,她可不想再当短命鬼了!
宁禾努力回想这本小说的大致剧情。
这里应该是炮灰宁禾向男主提出离婚,要准备离家出走的时候。
男主叫贺绍川,他为了孩子,为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婚姻,试图挽留妻子。
奈何妻子心意已决,甚至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,为了自我感动的爱情,执意要抛夫弃子。
书中后来男主没有再劝,第二天就向上头打了报告,申请了离婚。
离婚后,炮灰女配宁禾踏上了追爱的道路,进了城里,见到了前未婚夫。
前未婚夫就是妥妥的凤凰男外加妈宝男,原身在跟前未婚夫结婚后,生了三个女儿,肚子愣是生不出儿子来。
因为这个,原身在婆家的日子苦不堪言,最后活活被恶婆婆给打死的。
原身在婆家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,她的现任丈夫非但没有帮她说话,反而站在自己亲妈身边,帮着亲妈一起骂原身,对她拳脚相向。
原身被折磨的不人不鬼,也是这个时候,黑白电视里跳出了男人冷厉深邃的俊脸,而男人的身旁站着温柔美丽的女人。
郎才女貌,羡煞旁人。
原身这才惊觉,电视上那位高权重,耀眼夺目的男人是她的前夫!
那个曾经她看不上的男人!没想到如今已经当上了特种军区的首长!
而他身旁站着的女人原本应该是自己的!
不仅如此,后来镜头一转,转到了男人的另一边。
男人身旁站着一个五官神韵与他极其相似的少年,女配宁禾只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那是她的儿子啊!她夜夜后悔,日思夜想的儿子啊!
可如今已经她的亲生儿子已经不属于她了!
是她先不要他们父子俩的。
看着电视里那温馨美满的一家人,原身悔恨、不甘的情绪一股脑涌了出来,最后吐血而亡。
回顾结束。
宁禾终于想起书中对于女配的下场,被作者一笔带过的剧情。
连宁禾自己都对原身的做法表示不满。
不对!应该是恨铁不成钢才对!
老公有钱有颜,又不用交公粮,这不爽吗?
无痛生子养崽,白得个天才萌宝,这不香吗?
为了个凤凰男放弃这么好的家庭,这么好的条件。
难怪是女配呢!这日子你就不配拥有。
不对不对,您该配享太庙。
这日子就让我这个短命鬼宁禾替你过吧!
宁禾多么渴望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啊,更别提如今还有了个有钱有颜,身强体壮的老公。
还有个乖巧懂事的儿子,这简直就是上辈子宁禾没有过的人生!
既然老天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,新的人生,她一定会珍惜!
目标就是长寿!
要想长寿那就不能过苦日子,抱紧男主的大腿才是关键!
这么想来,宁禾想也没想,果断摇头。
“我不离婚,也不走了!但是你要答应我,每个月的生活费,你给我多涨十块钱!”
贺绍川眉心紧拧着,面色又沉了几分:“你就是为了十块钱,跟我在这闹离婚?”
起锅烧油,宁禾学着谦霖烧火的步骤,前前后后整了几下,终于将火烧起来了。
她舀了一勺昨天炼制的猪油,将包好的包子放入锅中,煎个五六分钟。
又将稀释半碗的面粉水倒入锅中,盖上锅盖,煎至小包子底部金黄后,撒上小葱花和白芝麻就可以出锅了。
谦霖是被这一阵香味给香醒了。
他迷迷瞪瞪顺着香味的源头走到了厨房门口。
“妈妈,你在煮什么?好香啊!”谦霖揉了揉眼睛。
宁禾端着两大盘煎包出来,她笑着将盘子伸到谦霖面前。
他睁开眼睛只看了一眼,就挪不开视线了。
盘子里摆着一个个小包子,包子的底部金黄酥脆,包子上面撒上了葱花跟芝麻,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。
谦霖问:“妈妈,这是包子吗?我好像都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包子。”
宁禾笑着对他说:“这是拇指煎包,一口一个,吃的方便,快去刷牙吃早饭。”
谦霖应了声,转身要跑去刷牙的时候,一头撞得梆硬。
他吃痛地捂着额头,抬头看向面前的人:“爸爸,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?”
贺绍川早已经洗漱完毕。
他站在谦霖身后,目光透过谦霖朝宁禾看去。
宁禾今天换了一身浅绿色碎花的布拉吉,手里端着两盘子,还热腾腾的冒着香气。
这是贺绍川头一回睡迟了。
也是奇怪,以往他睡眠质量很差,很难入睡,要么就是一点儿动静就会醒来,每天更是号角声还没吹响就起来了。
可今天他硬是被号角声惊醒的。
这么多年来,破了一次例外。
贺绍川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。
他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宁禾,语气自然地问她:“做的什么?”
“拇指煎包,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吃。”宁禾端着两盘子煎包正要出来。
贺绍川大步朝她走来,没等宁禾迈开脚步,他伸手接过宁禾手里的两盘煎包。
“去坐着休息会儿,剩下的我来。”
贺绍川说完,端着两盘子煎包进了堂屋。
宁禾牵着谦霖去洗漱刷牙。
等做完了一切后,她牵着谦霖回到堂屋,刚踏进去,就瞧见桌上的碗筷摆放得整整齐齐。
宁禾刚一坐下,贺绍川拿着两个搪瓷杯进来,他将杯子放在宁禾与谦霖面前。
“先喝点水。”说着,贺绍川又出去了。
很快他手里似乎又拿着什么东西。
直到他走近,宁禾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。
是两颗小鸡蛋!
贺绍川照例将鸡蛋分别给了宁禾与谦霖。
宁禾看向贺绍川的桌面上,空空荡荡的,没有搪瓷杯,更没有鸡蛋。
“家里没鸡蛋了?”宁禾问。
贺绍川说:“我不爱吃鸡蛋,你太瘦了,多吃点鸡蛋补一补,谦霖正在长身体,每天一颗蛋也是需要的。”
宁禾有些看不懂贺绍川,他个大男人还挑食?
还是说他舍不得吃?故意把鸡蛋留给他们吃了?
宁禾可受不了这样,她剥开鸡蛋壳,又将鸡蛋掰开,拿出里面黄灿灿的蛋黄,递到贺绍川面前。
贺绍川拧了下眉,不解地看向宁禾。
宁禾将蛋白送进口中,含糊不清地说:“我不爱吃蛋黄,要么你吃了它,要么我就扔了。”
谦霖很快意识到什么,他有样学样,也跟着把蛋壳剥了,最后把鸡蛋分开,将分成两半的蛋白递给了贺绍川。
“爸爸,我不喜欢吃蛋白,你帮我吃了吧。”
宁禾意外地看向谦霖,不错呀,真不愧是她的宝贝,这么快就看懂了她的意思。
贺绍川接过谦霖手里的蛋白,递给了宁禾,又将宁禾的蛋黄,递给了谦霖。
“这样你们都能吃到自己喜欢吃的,就不浪费了。”
宁禾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:“再好的东西,吃过量了,百害而无一利,只有给你吃才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谦霖连忙点头附和:“是啊,爸爸,你就替我们吃了吧。”
宁禾将蛋白蛋黄都放进贺绍川的碗中,而后站起身又将一盘煎包分完了。
还剩下一盘,宁禾是不打算中午继续吃了。
她又问贺绍川:“还有一盘煎包,你要不要带去部队吃?这东西放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贺绍川点了点头:“好,你放在那,等下我自己装,你先过来吃早饭。”
宁禾突然变化这么大,还真让他一时间不能适应。
宁禾却置若罔闻,她拿了个铝盒,将煎包一个个摆放好,盖上了盖子,密封好。
而后才坐回到凳子上,享受着她的美食。
撒上葱花跟白芝麻的煎包,香气逼人。
宁禾一口一个,煎得金黄酥脆的底部,一口咬上去,焦香扑鼻,肉汁瞬间充斥着口腔。
像这种油炸的东西,宁禾上辈子就没怎么吃过,现在吃一口都美味的不行。
一口还不够,她又夹起一筷子往嘴里塞。
等她都吃完了两个煎包,一抬眼瞧见父子俩正看着自己,碗里的煎包是一个也没动过。
宁禾嘴里塞着东西,含糊不清地催促他们:“你们快吃啊,可好吃了。”
一大一小这才拿起筷子夹了煎包吃起来。
牙齿咬开薄薄的包子皮时,温热的肉汁就从缝隙里溢了出来。
肉香浓郁,口腔里、鼻腔里回荡着的都是鲜香。
“好吃!妈妈做的真好吃!”谦霖刚咽下就忍不住夸赞。
宁禾脸上洋溢着笑容,她挑起眉梢看向贺绍川:“味道怎么样?”
男人的胃口自然是要比女人孩子要大的,一个小小的拇指煎包吃进嘴里,都还没尝到味儿就没了。
唯一尝到的就是内馅里的汤汁,比他以往喝过的任何一种汤都要美味。
“很不错!”贺绍川抬眸,触及到宁禾含着笑意的眉眼。
他一瞬间失了神,宁禾埋头又继续吃着包子。
贺绍川很快恢复了神色,他三两口将碗里的煎包都吃完了。
“碗筷放着,等我晚上回来一起洗。”贺绍川对宁禾说。
宁禾点了点头,她的确不太爱洗碗。
贺绍川站起身,对宁禾说:“来屋里一下。”
宁禾很上道地站起身来,跟着贺绍川走到了房间,贺绍川伸手将一张五十面值的纸币递到宁禾面前。
“吃完早饭后,带谦霖一起出去买几身衣服吧。”
宁禾摸了摸谦霖的脑袋,笑着说:“傻孩子,没事,你爸爸没发现。”
“下次我不会再露馅的,这是我跟妈妈之间的小秘密!”
谦霖一脸认真地保证。
宁禾觉得谦霖好可爱,捧着他的小脸,亲了口:“好可爱啊,妈妈的乖霖宝!”
贺绍川洗完碗进来,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。
只不过宁禾捧着谦霖的脸,亲个不停的举动,怎么看都有些违和。
贺绍川轻咳一声,打断了他们:“水烧好了,去洗澡吧。”
话是对宁禾说的,宁禾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她站起身,笑着对贺绍川说:“好,我去洗澡!”
宁禾出去后,谦霖生怕贺绍川会揪着刚才饭桌上那个问题,追问个不停。
他连忙低着头,拿着画笔继续在画纸上涂涂画画。
贺绍川也在这时候,注意到谦霖的举动。
他走到谦霖身后,这才看清了他在画画。
画画?
贺绍川目光微怔,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那件事。
那是他带着东西上门提亲的时候。
宁禾的爹带他去了宁禾的房间,贺绍川头一回踏进女孩的闺房。
起初他不太好意思。
可当他踏进去的时候,看到的却是满墙壁的画。
画很漂亮,贺绍川不是专业的,他看不懂画的含义,却也感叹画画的人那双巧夺天工的手。
可身旁的女人却是讥讽地打断了贺绍川的思绪。
“好看吗?
你一个泥腿子看得懂吗?”
女人用最恶毒的话,拉回了贺绍川的思绪。
贺绍川看向眼前满脸尽显厌恶的宁禾。
她看自己的眼神,就宛如在看一件脏东西。
女人瞪着自己,恶狠狠地说:“要不是你,我现在要嫁的人就是他了!
谁要你救我的?
就算我嫁给了你,你也别想我会跟你好好过日子,看看这些画,再看看这些他写给我的信,里面都是他对我的爱意,而你永远都比不上他!”
贺绍川的呼吸变得急促,他回过神,眸子越发的阴沉。
“谁教你画画的?”
贺绍川突然出声,吓了谦霖一跳。
谦霖回头看向背着灯站在他身后的爸爸,灯光笼罩在他的身上,落下一大片阴影。
谦霖看不清爸爸脸上的神色,他顺了顺胸口说:“爸爸,你吓我一跳!
这是妈妈教我画画的。”
“爸爸你看看我画的好不好?”
谦霖笑着拿着画递到贺绍川面前。
贺绍川看着纸上五颜六色的线条,虽然杂乱无章,但远远看去,这些各种颜色的线条搭配的很好,竟有一种凌乱的美感。
贺绍川压下莫名的情绪,语气有些冰冷:“不好看,你不适合画画,以后别画了。”
谦霖撇了撇嘴,不满地嘟囔一声:“爸爸骗人!
妈妈都说我很有画画的天赋,我画的画,妈妈可喜欢了!”
“画画的天赋?”
贺绍川呢喃了一声,很快变了脸色,他的侧脸落在阴影中显得很冷。
就连说话的语气,都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:“男子汉就该好好读书,长大报效国家,而不是不务正业。”
谦霖拿着画纸的小手落在半空,他感觉今天的爸爸怪怪的。
可谦霖一首记得宁禾对他说过的话,他不服气地应了声:“画画不是不务正业!
画画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!”
这次谦霖可没有再露馅了,他只说画画能赚钱,没有说他们今天卖衣服赚钱了。
听到谦霖这句反驳,贺绍川脑海中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洪水,一涌而出。
“当兵了不起吗?
你能赚很多钱吗?
你养得起我吗?
我爸爸可是村长,我从小捧在手心里宠到大的,就你那点津贴够养活我吗?
如果不是你的话,我早就嫁进城里当阔太太的!”
想到这些,再看到谦霖手里的画。
贺绍川混沌的眸子逐渐清明。
原来她还是想离婚,还是想离开他,只不过这一次,她想连谦霖一块带走。
贺绍川紧抿着薄唇,一手扯过谦霖手里的画,当着谦霖的面,将画纸撕成粉碎。
“以后不许再画了,否则我会连那些纸笔都给扔了!”
谦霖到底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,被贺绍川这么一威胁,当场委屈地哭了出来。
宁禾刚穿好衣服就听见堂屋里传来谦霖的哭声。
她连忙跑回堂屋,一进去就看见满地的碎纸屑。
两父子就这么面对面僵持着,谦霖看见宁禾,哭的更大声了。
宁禾蹲在谦霖面前,拿着帕子擦拭他脸上的泪水,轻声细语问:“好端端的,怎么哭了?”
宁禾瞧见那满地的碎纸屑,也能猜到什么。
谦霖看了贺绍川一眼,触及到爸爸那双无波无澜的视线,谦霖咽下要说的话,低下了头。
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宁禾身后响起:“谦霖不适合画画,以后别教他画画了。”
宁禾安抚谦霖坐下后,她转过身,神色平静地看着贺绍川。
男人却没有看她,目光冷冷落向别处。
宁禾不懂贺绍川怎么了,就因为谦霖画画,就惹得他不悦了?
画画惹他了?
“为什么?”
宁禾问。
听见她问,贺绍川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宁禾脸上。
她眨了眨眼睛,一张明媚白皙的脸上显露出了困惑,倒像是真的不记得当初她说过的话了。
“谦霖以后的路,我己经给他规划好了,做个军人保家卫国。”
男人的目光浓稠深邃,好似一方看不见底的深潭,一脚踏进去,便会粉身碎骨。
可宁禾却没有丝毫退缩,在听到贺绍川的回答后。
她满脑子都是未来子承父业的谦霖,不苟言笑、冷漠疏离。
如果谦霖长大后会是这样的模样,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?
像个傀儡,按照贺绍川规划的人生活着,碌碌无为,按部就班,枉费了大好的青春与年华。
“可是他不喜欢,他现在的兴趣就是画画,我们不应该剥夺谦霖的爱好!”
宁禾不悦地反驳回去。
贺绍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宁禾,宁禾也不甘示弱地盯着他看。
两人都忘了昨晚那一夜的情动与温存。
仿佛这段关系又回到了最初的水火不容。
见身旁的人儿没了声音。
贺绍川以为,是不是他的言论吓到宁禾了?
“如果你觉得我的态度太过严厉的话,下次我温柔点?”
贺绍川试探地问。
宁禾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她在现实世界的父母。
宁禾刚查出血癌时,抽血打针吃药成了家常便饭,很多东西都不能吃。
只有十几岁的宁禾,哭着求着爸爸给她买糖吃,爸爸心疼女儿,偷偷藏了颗糖给宁禾吃。
宁禾吃了糖后没几天就发烧了,后来宁禾妈妈得知她偷吃糖,连带着把她跟爸爸一起骂了顿。
宁禾看着爸爸被妈妈骂的可惨了,后来再也不敢乱吃东西了。
细想一番,是啊,她爸爸妈妈当初就是这样教育她的。
一个唱白脸,一个唱黑脸,一家人和和睦睦,小吵小闹还能增进感情。
宁禾突然有些理解贺绍川了。
或许他的育儿观是对的。
“不用,这么听下来,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,以后就按照这样的模式教育谦霖吧。”
贺绍川微微蹙了下眉,有些看不懂宁禾:“你真觉得这样可以?
我也是第一次当父亲,很多事情没有经验,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,那我就改。”
这个年代的婚姻,就是将两个陌生人捆绑在一起,组成一个家庭。
不熟悉的人在一起肯定是要经过不断磨合的,更别说再多个孩子。
贺绍川突然觉得,之前他与宁禾如履薄冰的关系,问题就出在他们从不沟通,从不交流。
现在只要宁禾肯踏出一步,他会朝她走十步。
静谧的房间里突然响起‘噗嗤’一声。
宁禾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贺绍川,你怎么这么烦呐,我都说了就这样吧,这说明我认同你的决定呀。”
贺绍川听着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,原本沉寂深邃的眸底,在这一刻掀起了波澜。
认同这个词,他从未听人对他说过,这一刻竟觉得十分地鼓舞人心。
宁禾感觉自己的小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了,这种痛苦的感觉让她一瞬间回到死前的状态。
每当身体痛的时候,她都是用睡觉来缓解疼痛。
她疼得抽了口冷气:“睡觉吧,明天还要早起买东西呢。”
宁禾翻过身,独自隐忍着疼。
贺绍川听到身旁细微的动静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“宁禾,怎么了?”
他看着宁禾的背影,轻声问。
“没事,睡吧。”
她紧咬着下唇瓣,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。
明明是夏天,可她的额头己经冒起细细密密的冷汗,小腹一阵抽疼抽疼的,疼得她浑身轻颤。
贺绍川面色一紧,显然也察觉到身旁的人在发抖。
他坐起身,伸手落在宁禾的肩膀上,指尖刚触及到,就能感觉到一股潮湿。
他紧皱着眉,面色一变,伸手扳过宁禾的身子,贺绍川这才发觉她浑身冒冷汗。
宁禾双手紧紧按着小腹,贝齿紧咬着唇瓣,眼看就要咬破皮了。
男人的指腹探了上去,拇指捏着她的下唇瓣,试图让她松开。
“乖,松开,别咬自己。”
宁禾沉浸在上一世的噩梦中,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得了绝症的时候,癌痛可怕到难以忍受。
宁禾紧闭着眼睛,眼泪顺着眼角哗啦啦往下滑落。
“好疼,肚子好疼,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
她整张小脸煞白无血色,额间不断有冷汗往外冒,这副模样让贺绍川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他连忙从床上下来,来到宁禾那头,粗壮的手臂绕过女人的脖颈处,另一只手臂从她双腿的膝盖下方穿过。
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也就在这一瞬间,贺绍川感觉手臂被一阵温温热热的水流划过。
被子掀开的那一刻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。
他随手拉开了灯。
一瞬间黄澄澄的灯光洒满整个房间。
宁禾紧闭着的双眼在这一下,感受到光的刺激,她紧闭着眼,思绪清明了几分。
被抱在怀里的女人皱起眉,催促贺绍川:“太亮了,我睁不开眼了。”
“我看看,很快关上。”
男人温声轻哄着她。
贺绍川移开目光,视线落在床单上。
果然!
之前宁禾换的大红喜字的床单,此时己经被染上更深的一层红色。
这下都不用看宁禾身上了,贺绍川己经猜到了什么。
“啪”地一声,灯再次被拉灭。
房间又恢复了一片漆黑。
“现在试试把眼睛睁开?”
宁禾听了贺绍川的话,缓缓睁开了眼,她眨了眨眼睛,终于在黑暗中看清了贺绍川的脸。
宁禾委屈地想哭:“贺绍川,我是不是要死了?
我的肚子好疼啊!”
像极了当初她癌痛时的模样了!
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人,贺绍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哄她。
他甚至在回想,宁禾上个月来月事时,是什么样子的?
可他脑海一片空白,压根就没有印象。
“有我在,你不会死的。”
贺绍川一本正经向宁禾保证。
宁禾感觉自己一呼吸,小腹就跟着抽疼,豆大的泪珠又从眼角哗啦啦往下落。
“我肚子快痛死了,我是不是又要死了?”
滚烫的泪珠低落在男人的胸膛,洇湿了贺绍川那白色工字背心。
男人垂眸,用拇指指腹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珠。
低哑的嗓音哄着她:“不会死的,肚子疼是因为你来月事了。”
宁禾突然止住了哭声,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,伸手往自己身下探去。
首到指尖触及到一抹粘腻湿润,她收回手,一股血腥味也随之钻进鼻子里。
宁禾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抽走了魂,她紧闭着双眼。
没眼看,简首没眼看!
贺绍川看出宁禾脸上的窘迫,他一手捞过床上的薄被,裹在宁禾身上,将她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。
“卫生带放哪里了?
我去拿。”
宁禾红着一张脸不说话,这种东西,她还真不知道原身放哪了。
谁能想到这大姨妈会来的那么不凑巧!
贺绍川没再多问,他走到衣柜前,打开衣柜翻找了会儿,果然在抽屉的最里层,发现了一条粉色的卫生带。
宁禾瞧见贺绍川手里拿着的小东西时,脸颊越来越红,越来越烫了。
这玩意儿,她也不会穿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