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星朗廖雪儿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画展上,老公说白月光才是他的缪斯女神颜星朗廖雪儿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青月影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嫁给颜星朗十年,他用画笔描摹了我无数遍。那些为我而作的肖像画,让他成了业内最负盛名的青年水彩画家。只是有一件事,我却始终不明白。每一次,他都会在画中我的眼角,点上一颗痣。我问他,他却抱着我调笑:“泪痣是美人痣,我的瑶瑶,是独一无二的美人。”直到后来,我见了廖雪儿。一点泪痣如珍珠般点缀在她的眼角,衬得她眉眼动人。我才明白,颜星朗心上真正的美人,另有其人。今天是颜星朗画展开幕的日子。我给手中的花束绑上最后一根丝带,收拾好东西,给花店落了锁,就开车赶往市美术馆。浅黄色的郁金香在风中微微摇曳,含苞欲放。我的心情也微微飞扬起来。郁金香是颜星朗最喜欢的花,每一年他的画展,我都会送他我亲手制作的花束。我找位置停好车,抱着花束就往展厅里面走去。柔和...
那些为我而作的肖像画,让他成了业内最负盛名的青年水彩画家。
只是有一件事,我却始终不明白。
每一次,他都会在画中我的眼角,点上一颗痣。
我问他,他却抱着我调笑:“泪痣是美人痣,我的瑶瑶,是独一无二的美人。”
直到后来,我见了廖雪儿。
一点泪痣如珍珠般点缀在她的眼角,衬得她眉眼动人。
我才明白,颜星朗心上真正的美人,另有其人。
今天是颜星朗画展开幕的日子。
我给手中的花束绑上最后一根丝带,收拾好东西,给花店落了锁,就开车赶往市美术馆。
浅黄色的郁金香在风中微微摇曳,含苞欲放。
我的心情也微微飞扬起来。
郁金香是颜星朗最喜欢的花,每一年他的画展,我都会送他我亲手制作的花束。
我找位置停好车,抱着花束就往展厅里面走去。
柔和的灯光打在墙上,到处都是颜星朗的画作。
画像中与我长相气质相近的女人,梳着一根简单的马尾辫,侧脸回首,眼神温柔,眼角一滴泪痣如珠似泪,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。
旁边经过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,看了看画像又看看我,眼神惊奇。
“妈妈,这个阿姨好漂亮,像画里的美女一样。”
我微微一笑。
我是颜星朗的模特。
这是一个秘密。
“瑶瑶,你是我的缪斯女神,我不想让大众去分析你、揣测你。”
我脚步轻快,穿过长廊向演讲台走去。
颜星朗一身西装,风度翩翩,正拿着话筒讲话。
今天我并没有提前告诉他我会来,我准备待会儿躲在人群里,给他一个惊喜。
聚光灯闪起,他眼神扫过,接着弯了弯唇角。
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而有磁性。
“诸位,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缪斯。”
他俏皮地眨了眨眼,朝着我这个方向伸出了手。
没想到他眼睛还挺亮,我笑了笑,向前走去,准备登台。
可下一秒,一个身穿白裙子的黑发女生却越过我,走上了台。
颜星朗牵着她的手,笑容中满是骄傲。
“廖雪儿,佛罗伦萨大学艺术学专业硕士,是我在清大的学姐,也是带领我走上绘画道路的领路人。”
那个女生偏过头来,一双杏仁眼中星光闪闪,一点泪痣缀在眼角。
她与颜星朗画像中人,简直如出一辙。
原来,他真正的缪斯,另有其人。
而我愣在原地,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,一阵阵的抽痛漫上胸口,堵得我不能呼吸。
手中的郁金香不知何时落到了地上。
有人在叫我。
“喂,小姐,你没事吧?”
我这才回过神来,赶忙道歉捡起地上花束。
众人的掌声中,颜星朗和廖雪儿在台上相视一笑。
她乌黑如缎子的一头长发在灯下闪着光,转头时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,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。
而颜星朗穿着我早上给他挑选的西装,身姿笔挺,目光深情。
他们像一对璧人。
颜星朗牵着她环视四周,眼神里是自信与骄傲。
祝贺声越来越大,挤压地我几乎透不过气来。
我转过身,落荒而逃。
我想起遇见颜星朗的那个下午。
三月的春天,我撑着阳伞从学校的明湖前走过。
颜星朗一身白衬衫,在湖边画画。
我走了一会,他却骑着自行车追了上来。
“同学,这个送给你。”
他递给我一张厚厚的纸片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刚才见你从湖边走过去的画面很美,就忍不住画下来了。
我还加了点自己的想法,你不会介意吧。”
我接过画纸,只见一个长发的女孩侧着脸立在画面中央,而她身下是一大片盛开的郁金香。
我展颜一笑:“谢谢你,画的很好看。”
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。
闲聊几句话的时间,我才发现上课快要迟到了。
颜星朗跨上自行车,自信地笑了。
“在哪栋教学楼,我带你过去。”
那天是三月二十三号,我永远记得这个日子。
因为颜星朗把日期记在了那幅画的右下角。
我看着墙上画框里已经泛黄的纸张,一大片郁金香怒放在女孩的裙摆之下。
那是颜星朗的郁金香,也是廖雪儿的郁金香。
唯独不是属于我的花。
这几天,自从廖雪儿来过家里一趟,我总是不停地响起以前的事。
我想起颜星朗一次次凝神落笔,用满含深情的眼睛看着我。
我想起他说他最爱女生一头乌黑长发。
我想起他一次又一次画下身穿白裙的女孩。
我想起他说: “我的画都有原型,我不愿意透露她的具体信息,但她是我永远的缪斯女神。”
回忆太模糊,我想不起他的眼睛里装的究竟是我,还是别人。
回首十年,原来我和颜星朗的故事里,装满了别人的影子。
我终于还是将那幅画像取了下来。
我拿出画纸,想丢进垃圾桶却还是舍不得。
踟蹰许久,只把它夹进了一本大部头书籍的内页。
就让时间,把这段记忆永远封存在书柜里吧。
我一如既往地照顾打理着颜星朗的生活和事业。
在他夜以继日埋头艺术的时候提醒他按时吃饭,给他置办画材,帮他管理画廊的杂务。
我的花店每天下午四点关门,然后我会去颜星朗的画室。
这天刚走进画室,我就再次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一头黑长直,一身白裙。
是廖雪儿。
她倾身在画架前,握着画笔,正和颜星朗说笑。
见了我,甜甜一笑。
“瑶瑶,你给阿朗买的颜料真好用,颜色特别饱满。
阿朗把这盒送我了,我很喜欢。”
她的画纸上是一大片的青蓝色,厚重的深蓝在画纸上毫无节制地铺开,扎眼得很。
颜星朗欲言又止。
她手上的,是我手工制作的矿物颜料。
颜星朗不满意市面上的颜料,我采购原石,一点一点沉淀手磨,做了大半个月,才做出来这么一小盒蓝色。
可现在,被廖雪儿胡乱地厚涂在了画纸上。
青金石沉淀的颜色果然饱满,刺目的深蓝仿佛把我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海,我奋力挣扎着,却连呼吸也困难起来。
颜料和画笔是水彩画家最爱惜的东西。
颜星朗连这都能送给她,只能说明:廖雪儿是他心中远比绘画更珍贵的理想。
我扯了扯嘴角,走上前去。
“颜星朗,你把我给你做的颜料送给她了吗?”
颜星朗没有否认。
我嘲讽一笑,转向廖雪儿。
“拿来。”
廖雪儿端着颜料,仿佛胜券在握。
“只是一盒颜料,你不会那么小气吧?”
我平静地说道: “廖小姐,阿朗虽然同意了,但这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,我并没有答应要送你。”
然后从她手里夺过颜料,直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。
颜星朗震惊地站起身。
“瑶瑶,你这是做什么?
不过就是一盒颜料而已。”
廖雪儿却拉住了他,眼中已经泪水涟涟。
“阿朗,既然你们不喜欢我,那我走就是了……” 颜星朗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。
他先是温声安慰廖雪儿,然后黑着脸朝我发话。
“瑶瑶,给雪儿道歉。”
“颜星朗,这盒颜料,我做了二十天,才有了这么一小盒。
当初是你说,我给你做的颜料,你会收好,会珍惜。
可现在,你随随便便就给了别人——” 他粗暴地打断了我。
“雪儿不是别人!”
我浑身的血一下子冷了下来。
她不是别人,那谁是别人呢?
自然是那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我。
我的视线落在颜星朗抱着廖雪儿的手上。
颜星朗一怔,仿佛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不妥。
可在片刻的尴尬过后,他却没有丝毫歉意,反而把廖雪儿搂得更紧了,还瞪着我说道:“给雪儿道歉,这事就算了。”
而廖雪儿缩在他怀里,朝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。
十几年感情,十几年风雨。
我陪着颜星朗从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到今天出名的水彩画家。
可最后只换来了廖雪儿在他怀里不屑的笑。
罢了,从前感情,也不过付之一笑。
是时候离开了。
我勉强扯了扯嘴角,不再言语,转身离开了画室。
穿行在画廊之中,无数女子人像画向我扑面而来。
或坐,或立,或躺,或是捧着鲜花微笑。
所有的画像,都有着和廖雪儿一模一样的眼睛和泪痣。
我嫁给他十年,也当了他十年的模特。
他曾经深情款款,向我表白。
“你知道吗,与油画不同。
水彩是不能更改的艺术,每一次深思熟虑的落笔,都只为你,吾爱。”
可我没想到,我只是他怀念故人的一个工具。
他每一次落笔的深思熟虑,是在回忆廖雪儿的笑容、声音、神情举止。
我蹲下身,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。
难怪他说不能告诉别人,他画中原型是我。
难怪他画画时总是点上一颗痣。
难怪他总是看着自己的画愣愣出神。
没想到,这狗血至极的白月光剧情,有一天也真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。
我看着手中的郁金香,我费劲心思设计搭配了一个下午的花,因为刚才的重重一摔,已经弯折了花杆,现出发黑的伤口。
郁金香是娇贵的花,就像爱情。
我自嘲一笑。
为过去十年,也为我今天摔烂的爱情。
我擦干眼泪,只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,平静地回了家。
我想知道,颜星朗到底能装多久。
这一天,他忙到很晚才回家,还喝了点酒。
他以前从来不喝酒的。
“老婆,我好开心。”
他有几分醉了,抱着我胡言乱语。
开心?
我冷笑一声。
是为了画展大获成功而开心, 还是因为见到了思念十年的女人?
这个答案,我想不言而喻。
他紧紧抓着我的手。
“老婆,瑶瑶老婆,你是我的缪斯,我的灵感源泉,谢谢你。”
以前我听到他这样说,会觉得自己的付出陪伴得到了认可,会觉得他是真心对我的。
可现在,我只想发笑。
谎话说了一遍又一遍,最后连说谎的人都信了。
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英俊的眉眼上,他睁着眼睛,眼神清澈又无辜。
我想起一句话,这样的眼睛,看狗都深情。
我叹了口气,抚上他的脸颊,轻声问道: “颜星朗,你画像中的女人是谁?”
他一愣,接着笑了起来。
“当然是你呀老婆。”
假话。
我心中一片冰凉,推开他,又想起了白天那个女生。
黑长直,杏眼,她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我也许在哪儿见过她,但想不起来了。
但我知道,我们一定会再见的。
但我没想到,这一天来得这么快。
这日晚饭,颜星朗带回来一个不速之客。
“老婆,这是我以前的同学,廖雪儿,她刚回国,想念我们中国菜,我就带她回家来吃顿家常的。”
廖雪儿换了一件深绿色的裙子,长发飘飘,笑着向我伸出了手。
“你好,早就听阿朗提起过你了。”
阿朗?
颜星朗脸上没有一丝意外。
看来,这样亲密的称呼,对他们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我淡然一笑,拒绝了她的握手。
“廖小姐,我刚从厨房出来,手还是湿的。”
廖雪儿一愣,收回手撩了撩头发,目光落在了客厅的黄色郁金香上。
她径直走过去抱起那瓶鲜花,神情惊喜而夸张。
“阿朗,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吗?”
“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,你还记得我最爱的花。”
颜星朗张口想说些什么,却又闭上了嘴,面上浮现出一丝尴尬。
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我们三人间流动。
我看着他们两人交接的眼神,用力攥紧了拳头。
原来,颜星朗最爱郁金香,也是一个谎言。
他最爱的,是那个爱着郁金香的廖雪儿。
我深吸一口气,笑了笑。
“不好意思廖小姐,这是我花店客人订的花,只是不小心摔坏了,我就带回家来自己养着了。”
“是吗?”
她转动花瓶看了看鲜花,见花瓣和花杆上确实有不少伤痕,于是讪讪笑了笑,将花瓶放回了原味。
颜星朗终于开了口。
“雪儿,你喜欢的话,我们改天再送你新鲜的。”
他看向我,试图打个圆场。
“瑶瑶就是开花店的,店里要什么花有什么花,是吧老婆?”
我没有接茬。
只是看着那束遍体鳞伤却依然迎风绽放的郁金香。
这是那天我带去送给颜星朗的花。
我把它养在瓶子里,想看它能撑过几天。
残破的花朵,残破的爱情。
等花凋谢的那天,我也就该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