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妩萧复行的武侠仙侠小说《陛下养我在佛堂,渣男全家悔断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宋清妩萧复行》,由网络作家“叶川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看着挡在了冯敏身上的小女儿,宋纪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“你这个孽女!”“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的背着我去私嫁那谢明诚!”宋清柔哭的梨花带雨,如同一个泪人。“父亲!女儿与承安侯是两情相悦!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!您就成全了女儿吧!”“你!”宋纪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家法,最后却又狠不下心动手,重重地放了下来。宋清妩见状连忙快步走了进去,拦在了宋纪的面前,把宋纪吓了一跳。“你,你不是...”宋清妩心中冷笑,昨日恐怕路上的叫花子都已经知晓自己活着回来了,却不想自己的父亲竟然还不知道。可宋清妩早就不指望他了。依然开口为宋清柔说情。“父亲,女儿明白冯姨娘也是为了小妹好才出此下策。”“更何况如今妹妹还有了侯府的骨肉,若是父亲真的动手只怕会伤了妹妹跟与侯府...
看着挡在了冯敏身上的小女儿,宋纪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“你这个孽女!”
“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的背着我去私嫁那谢明诚!”
宋清柔哭的梨花带雨,如同一个泪人。
“父亲!女儿与承安侯是两情相悦!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!您就成全了女儿吧!”
“你!”
宋纪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家法,最后却又狠不下心动手,重重地放了下来。
宋清妩见状连忙快步走了进去,拦在了宋纪的面前,把宋纪吓了一跳。
“你,你不是...”
宋清妩心中冷笑,昨日恐怕路上的叫花子都已经知晓自己活着回来了,却不想自己的父亲竟然还不知道。
可宋清妩早就不指望他了。
依然开口为宋清柔说情。
“父亲,女儿明白冯姨娘也是为了小妹好才出此下策。”
“更何况如今妹妹还有了侯府的骨肉,若是父亲真的动手只怕会伤了妹妹跟与侯府的交情啊!”
一听闻这个女儿还有了身孕,宋纪更加气急,厉声让宋清妩闪开,手中的家法又狠狠地落在了冯敏的身上。
既然女儿有身孕打不得,那便就罚这个没有身孕的!
宋清柔跪在地上哭得快要喘不上气,可偏偏素日里最疼她的父亲却连个正眼都不看她。
在一旁冷眼看着冯敏受罚,可宋清妩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。
这样的人活该。
从前既然仗着父亲的偏爱欺辱她和母亲,如今也该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!
终于冯敏再也受不住晕了过去,宋纪才停了手,让人把她抬到柴房之中去自生自灭。
这话把娇滴滴的宋清柔吓得不轻,拼命求情。
可宋清妩却听得明白,这个父亲官场沉浮多年,早就是人精。
如今既然没有说不让旁人去请郎中府医、也没有说立刻处死冯敏,那便是还想要留她一命。
只是这却不是宋清妩想看见的。
打发走了冯敏和宋清柔,宋纪就把自己关在了祠堂中,久久不肯出来。
终于在听到了府医去给冯敏疗伤时,宋清妩这才推开了宋氏祠堂的大门,自顾自地走了进去。
“滚出去。”
朝着宋家列祖列宗跪下赎罪的宋纪眼睛都没有睁开。
“这里不是你一个外嫁女可以随意进出的。”
可宋清妩就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,只是态度恭敬给面前的众多牌位磕了头。
宋纪缓缓睁开眼睛,有些浑浊的眼神中满是怒意。
“你竟然忤逆我这个父亲?”
可身旁的宋清妩表情却是淡淡的。
“父亲,女儿是相府嫡女,也是侯府主母。”
“此事是女儿疏忽。”
“可如今,您不能心软。”
宋清妩说的冠冕堂皇,可宋纪听了只是冷笑一声:“你这般心思狭隘的女子,无非就是想要劝我杀了冯敏。”
“因为她曾对你母亲不敬,也就只有你会因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。”
听了这话,宋清妩只想冷笑。
原来这么多年他什么都知晓,知晓冯敏以下犯上、知晓冯敏欺负她们母女,如今却连一个迟来的公道都不肯施舍给她们。
宋清妩的眸光微闪,从袖中翻出了一个东西,递到了宋纪的面前
“父亲想多了,女儿并无此意,只是受人所托。”
“我这个侯府主母再有正室名分,却也只是个后院妇人。”
“可公主不同,本以为自己要做正妻,却在大婚之日成了侧夫人。”
“最终竟然连这个侧夫人的位置都有人与她相争。”
“柔儿是我的亲妹妹,您在朝中献计献策,是难得的有智之才。”
“不如您好好想想是谁想要了妹妹的性命?”
宋纪皱紧眉头接过她递来的东西,脸色却青了又白。
“这可是圣上的贴身之物,更是当初先帝赐下的!怎么如今会在你手上?”
宋清妩表情平淡地收回了东西:“父亲既然认出了这是何物,便也明白这不是女儿的意思。”
“圣上不便为了公主出面,只好吩咐我理好家事。”
“此事妹妹也是走投无路了,可冯姨娘无论如何也该跟父亲商议一番。”
“如此这般,恐怕让陛下面上不好看啊。”
宋纪的眼神缓缓变化,宋清妩见状便知晓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了。
无比虔诚地在牌位前叩拜。
但心中默念的却是让萧复行原谅她的狐假虎威之举。
宋纪沉默片刻后,便起身离开了祠堂。
宋清妩隐约听见了他吩咐什么人去动作的声音,轻轻闭上了双眼。
脑海中浮现出的不是冯敏的惨状,而是十几年前,弟弟出世的那个夜晚。
她永远无法释怀。
善恶终有报,可冯敏的死才只是开始而已。
她要将自己身上遭受过每一分痛苦,都加倍还回去。
“姨娘冯氏,抹黑相府、教坏小姐。”
“今日以此为戒,若是还有人想在府中犯事,定加严惩!”
宋纪毫无感情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院落,立在一旁的佣人都垂着头不敢出声。
眼见着下人端着一个托盘,上面只有一只小杯。
宋清柔便懂了这是什么意思,红着眼跪在了宋纪面前。
“父亲,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”
“掌管相府十数年,母亲只是一时糊涂。”
“求您,求您饶了母亲一命!”
可宋纪只是端坐在太师椅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女儿。
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的一巴掌落在了宋清柔的右脸,眼见着她的小脸红肿了起来。
宋清柔似乎也没想到,但宋清妩却早就看得明白。
这个父亲最爱自己,怎么会让女儿抹黑了自己的脸面。
宋清柔被身边的侍女拖了下去,眼睁睁地看着本就奄奄一息的冯敏被灌下了鸩酒。
“母亲!”
看着悲痛欲绝、母女死别的场面,沈臻即便是面对冯敏,却还是有些不忍地抓住了身边女儿的手。
偏头看着心软的母亲,宋清妩却反握住她的手,强迫她继续看下去。
轻声开口:“母亲,十三年前丢的不只是弟弟。”
“也是一半的我。”
“当初的我无法保护弟弟,但我日后定会护好你。”
巧玉进来时,一眼就看到了苍白虚弱的自家夫人,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。
“夫人!巧玉对不起您,当初奴婢被人从身后打晕了,等再醒来的时候,您就已经不见了。”
宋清妩有些心疼地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:“别哭,我这不是没事吗?”
“好了,不怪你。”
“只是一点小伤罢了。”
巧玉擦干了眼泪,随后又跪在萧复行的面前砰砰磕头。
“多谢圣上救了我们夫人,今日那些刺客穷凶极恶,想必那背后的指使之人也定是阴险狠辣。”
“无论怎么说,我们夫人也是为了公主挡了一刀,还请圣上做主!”
看着快要把头都磕破了的巧玉,宋清妩心中感动的同时,还有些紧张地瞄着萧复行的表情。
若是让巧玉知晓那阴险狠辣的背后指使就是这圣上,恐怕她非要吓晕过去不可。
说人坏话也就罢了,还偏偏到了人家面前去说。
萧复行的表情变换有些精彩。
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,只让宫女进来继续照顾好宋清妩。
等到萧复行离开,巧玉这才吓得跌坐在了地上,嘴里还忍不住喃喃自语。
“我竟然跟圣上说了这么多话...”
“脑袋居然还在脖子上。”
看着摸上自己脖子的巧玉,窝在龙榻上的宋清妩忍不住轻笑出声,却不小心扯动了肩伤,又疼的脸色发白。
“夫人!您别动!”
宋清妩僵住不敢动,缓解了片刻才觉得好了不少。
瞥了一眼不远处候着的宫女,压低了声音跟巧玉开口。
“你来的时候可有听说什么?如今公主和谢明诚如何了?”
巧玉小心地看了一眼殿中的人,“奴婢在路过那些宫人的时候,听说公主已经醒了。”
“可吓得不轻,似乎总是怀疑有人要害她。”
“侯爷,侯爷还没醒,虽然被送回到了家中,但宫里太后派去了不少的御医。”
“似乎还有许多赏赐,人人都说,都说...”
看着巧玉欲言又止的模样,宋清妩便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跟我你有什么话说不出口?难不成是都传说谢明诚要尚公主了?”
巧玉面上有些担忧:“夫人,您如今和圣上...侯爷又和公主...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哼!”
宋清妩哼笑一声:“我的侯府主母之位是先帝给的,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夺走的。”
“即便是公主,是太后,哪怕是当今圣上也不行。”
“不过有个人应当要比我在乎。”
宋清妩一想到这,脸上的笑意就有些控制不住了。
连忙拉着巧玉的手:“走,我们眼下就回府!”
巧玉生怕她又扯了自己的伤口,连忙扶住:“回侯府?”
“回宋家。”
可守在殿内的宫女却不让开,“圣上让夫人安心养伤,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。”
宋清妩轻叹了口气:“你们既然知晓我的身份,还拦着我,就不怕这宫中传出什么来?”
“罢了,我不想为难你们。”
“若是圣上怪罪下来,你们便说是我怕了宫中的娘娘,趁你们不注意跑了。”
话音才落,宋清妩就被巧玉搀扶着要离开。
只是到了大殿门口,宋清妩却发现萧复行去上朝居然没有把元正一起带走。
她原本还有些担心元正会阻拦她,却没想到他只是微微俯身。
“夫人,奴才已经备好了马车,送夫人出宫。”
元正备好的马车宽敞舒适,就连车夫都低眉顺眼,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。
等到出了宫门,巧玉才松了口气。
“夫人,这元正公公还真是个好人,估计是担心夫人的伤口,这才给我们备好了马车。”
可宋清妩只是虚弱一笑:“他只是怕我们会赖在宫里不离开罢了。”
“至于马车,是怕别人发现我入宫来了。”
巧玉有些猜不透自家夫人的心思,却也觉得只要夫人好就什么都好。
马车还没等到宋家大门口就停了下来,宋清妩带着巧玉走回了宋府,一进门就看见了表情焦急的敏姑守在门口。
“小姐!您昨日一夜未归,可是把夫人急坏了!”
“这脸色怎么这样不好啊?”
宋清妩微微偏过头,不想让敏姑看出自己的异样。
“无碍,只是昨夜天晚了,便带着巧玉在客栈睡了一夜。”
“母亲呢?”
提到沈臻,敏姑的表情有些躲闪,回避她的问题。
“大小姐昨夜怕是没休息好,巧玉还不先带着小姐回去休息?”
可宋清妩一见她这反应就知道不对劲,伸出左手抓住她的胳膊。
“姑姑,您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,是我母亲的陪嫁。”
“若是什么事连你都瞒着我,这偌大的相府我还能相信谁?”
这一句话让敏姑彻底崩溃,淌下了两行热泪。
她有些绝望地跪在了宋清妩面前:“小姐,夫人,夫人被人陷害了!”
“相爷要逼夫人出家为尼!”
“你说什么!”
宋清妩紧紧地皱起眉头,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只是一夜没有归家,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。
她利落地扶起敏姑,让人带路。
“你快跟我说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昨夜二小姐从外面回来,结果夜里就犯了病,吵着闹着要自尽。”
“最后还是被冯姨娘按着喂了些安神汤这才安分。”
“可冯姨娘却不甘心,非要跟相爷说二小姐是中邪了要请法师来。”
“昨夜把整个相府搅得天翻地覆不说,还从夫人的院中,找到了一个扎满了银针的小人...”
“宋纪觉得我母亲会用巫蛊之术害宋清柔?”
“他是年纪大眼瞎了,还是迷魂汤喝多了脑子进水了?”
敏姑脸色一白,连忙捂住她的嘴看了看周围。
“小姐慎言!”
“如今老爷就在二小姐的院中要处置夫人,小姐还是快去吧!”
三人脚步匆匆地赶到柔风院时,还没进去就听见沈臻的声音,掷地有声。
“哪怕今日相爷要的不仅是我的头发,就是脑袋,我也不承认,这污糟东西是我的!”
“你这个贱妇!来人,动手!”
宋清妩忍无可忍,也不想再顾及任何的父女情面,抬脚便踹开了院门。
“父亲大人好大的威风啊!”
吱呀一声祠堂的大门被关严,巧心望着祠堂内的摇曳烛火和牌位,心中有些不安。
“夫人,这脏水若是泼到您身上,只怕日后走到哪里您都要被人诟病的。”
巧心急得不行,可宋清妩的面上却是一片冷凝。
“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。”
“想要让我给谢静媛背黑锅,他们想的美。”
夜半时分,根本就没有跪的主仆两人被轻轻的叩门声惊醒。
宋清妩走到门边,从门缝里看见了巧玉焦急的小脸。
“夫人!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
简单地说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,宋清妩严肃叮嘱。
“巧玉,此事如今只能靠你了,你去我房里拿些银钱,都用去打发京城之中的叫花子。”
“还有茶楼里的说书先生,把今日事情的真相告知他们。”
“让他们给我大肆宣传,无论如何也要抢在谢明诚的前面!”
巧玉表情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果然第二日下朝之时,祠堂的大门就被打开了。
宋清妩早就规矩跪好,听着身后谢明诚暴怒的声音。
“宋清妩,你疯了吗!”
“静媛是我的亲妹妹,你竟然想要毁了她!”
谢明诚甩开想要拦着他的巧心,伸手扼住了宋清妩的喉咙。
“那些风言风语,是不是你让人传出去的?”
眼神讥诮地看着谢明诚,宋清妩只觉得他愚蠢。
这还用问吗?当然是她。
不然她要在这任人宰割吗?
可宋清妩明白如今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,若是如今被谢明诚打断了自己的谋划,也是功亏一篑。
她忍着恶心,摸上了谢明诚的手:“夫君,你我夫妇一体,我还在禁足罚跪,怎么能做什么?”
“昨日母亲邀赵夫人来府上小聚,还刚好撞上了那些人来找二妹妹的麻烦...”
谢明诚略作思索,暗骂一声。
“那人的嘴最为琐碎,真是麻烦!”
甩开了宋清妩后,谢明诚还不忘恶狠狠地威胁:“你最好在这给我安分些。”
“否则我便让你成了京城的第一个名门弃妇!”
看着谢明诚拂袖而去,宋清妩的表情森冷下来。
她误导了这蠢货后,希望他就找不到巧玉身上。
只是夜半之时,宋清妩还是听见了轻轻的叩门声。
巧玉的脸色惨白,跪在门外眼眶微红。
“可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宋清妩一见她如此,心中便有些不安。
巧玉抹了一把眼泪,“都是巧玉不好,辜负了夫人的信任。”
“今日原本那些说书先生和叫花子都答应得好好的。”
“关于二小姐的事也开始宣扬开,却不知为何,城中多出来了一队宫中的侍卫,将那些叫花子抓走了大半!”
宋清妩表情难看,心中有了一个荒谬的念头:“然后呢?”
巧玉从袖口中摸出来一卷小小的字条。
“奴婢见情势不对,想要从小路回府的时候,却也被那队人马拦下,被抓到了大理寺。”
一听这话,宋清妩心中便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。
“你可无碍?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?”
巧玉连忙摇头:“他们并没有对奴婢用刑,只是给了奴婢这个字条,让带回给家里的主子。”
“奴婢的主子不是侯爷,只是夫人。”
宋清妩从门缝里接过那张字条,缓缓打开,一张俏脸登时煞白。
夜色深沉,巧玉看不清她的脸色,只是继续开口:“夫人放心,奴婢不怕。”
“明日奴婢再去找人,一定要压过侯爷他们散布出的流言!”
可宋清妩的声音却弱了下去:“不必了。”
“明日你也不必去了,回去守着院子就好。”
巧玉有些欲言又止,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嘴。
等巧玉离开后,宋清妩有些魂不守舍地跌坐在蒲团上。
借着身边的烛火看清了字条上的字迹。
上面“不自量力”四个大字铁画银钩,笔力遒劲。
足以见得写这字的人如何狂妄、自傲。
若是昨日以前的宋清妩或许认不出来,可她昨日却得到了那块御赐的匾额。
那上面的字分明和字条上的字如出一辙!
宋清妩死死地把字条攥紧在手里。
“萧复行...”
皇宫议政殿。
萧复行皱眉看着面前的奏疏,提着朱笔在上面圈圈画画。
元正提着食盒进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圣上这副龙颜不悦的模样。
他小心地把手中的食盒双手奉上:“陛下,这是娴妃娘娘宫里送来的点心。”
“拿走,孤的规矩莫非你还不懂吗?”
萧复行连头都没抬一下,声音冷淡。
元正放下东西后,又回报了另一件事。
“大理寺少卿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,把人给放了。”
萧复行这才来了几分兴趣。
放下手里的朱笔,“如今宫外的传言都在说什么?”
元正有些忐忑,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:“说是承安侯夫人妖言祸国,许是侯府罪人。”
“还说,说承安侯夫人红颜祸水,狐媚了承安侯极力保全。”
听着这话,萧复行面上的笑意淡了些。
“都是和承安侯有关的?”
元正听了这话,连忙跪在地上劝说:“陛下!承安侯夫人乃是有夫之妇,陛下若是喜爱美人,何不选秀入宫?”
“何必,何必...”
看着元正微微颤抖的身子,萧复行的眸光愈发冷。
“孤做什么,何时需要你来置喙?”
“孤倒要看看,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。”
“被万人所指够不够来求孤。”
三日之期一到,巧心便搀扶着宋清妩从祠堂出来。
宋清妩这几日虽然没有跪,却也脸色极差。
却没想到解禁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谢静媛。
穿戴珠玉的谢静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,颇为嫌弃地打量着面前的宋清妩。
“嫂嫂,你说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蠢事来?”
“你费劲了心机,不还是不敌我兄长对我的袒护?”
她忌惮的是龙椅上的那个男人,谢明诚也配?
宋清妩懒得和她争一时口舌之快,想要从她身边离开却又被人拦住了去路。
“母亲可都已经被嫂嫂气病了,嫂嫂若是不拿出些钱财给母亲请来最好的郎中,怕是要被人骂死了呢。”
宋清妩听着她这番厚颜无耻的话,却轻轻笑了。
“最好的郎中?宫中的御医够吗?”
宋清妩面上带笑,可眼中却满是防备和警惕。
她拿过圆凳坐在了床榻边,和谢明诚平视。
“夫君是想问什么,不如直说?”
她看着谢明诚微微拧眉,抢在他之前开口。
“夫君是不信我?”
宋清妩轻轻叹了口气:“这也不怪夫君,昨日我确实在街上。”
“还不是我娘家的二妹妹,父亲原本是相中了赵将军的长公子与妹妹结亲。”
“却没想到昨日妹妹说什么都想要去见一面那赵公子,说是不想在大婚之夜两人才第一次见面。”
看着谢明诚的表情已经有些难看,宋清妩继续诛心。
“夫君也是知晓我父亲脾气,那样古板守旧的人怎么肯让妹妹去私见外男?”
“可我在家,妹妹都求到了我面前,我也不好拒绝她。”
“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她离开,还有些放心不下便跟在她身后。”
“但后来舅舅家来人通传说外祖父两位长辈有事找我。”
“听闻后来妹妹去了游船的地方去找赵公子。”
“对了,夫君和公主是不是也在那处?可看见了我家二妹没有?”
她话音落下,谢明诚的眼神才有些慌乱起来,他昨日只顾着去护着公主,似乎有些印象湖上还有另一艘游船。
却根本没有发觉那是宋清柔!
见谢明诚已经自我怀疑起来,宋清妩勾了勾唇角:“夫君是不是太累了?还是多多休息的好。”
说着她就要起身准备离开,可右肩却猛然被人捏住。
谢明诚哪怕是被宋清妩的话扰乱了心思,却也没有忘记自己想要试探她的正事。
他死死地盯着自己捏住她肩膀的位置。
那日船上的那个乐伎眼熟得有些过分。
他还记得那日的刺客伤了那人的右肩。
宋清妩一个闺阁小姐,若是真的受伤了却也忍不住,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如初!
越想谢明诚手下的力道越大。
宋清妩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看他,眼中满是疑惑,却不见丝毫的痛楚。
“夫君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
捏了片刻却没发觉宋清妩的一丝异常,谢明诚有些不敢相信地松开了手。
垂下眸子不再看她:“没什么,你下去吧。”
等到宋清妩离开后把门带上,谢明诚才喃喃开口:“不可能啊...难道那个人真的不是宋清妩?”
巧心在院门口翘首以盼,她已经从其他下人那里听到了夫人今日回来。
只是在看见夫人的时候,巧心却脸色一变,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。
“夫人这是怎么了?”
宋清妩唇色苍白地朝她笑笑,可还没等说出安抚的话,就软倒了下去。
巧心被吓得不行,连忙跟巧玉一起把人背了回去。
等到巧玉把无关的人赶走关上门后,这才小心翼翼地解开宋清妩身上的衣裳。
在血肉模糊的伤口展露出来的时候,巧心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巧玉姐姐!夫人这是怎么了!”
看着满眼泪水人的丫头,巧玉叹了口气:“一时半会也说不清,你快去打盆热水回来,我给夫人换药。”
“是...是!”
巧心一路小跑着离开,又快着步子回来。
只要眼神一看到宋清妩肩头上的伤就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萧复行从议政殿回寝宫时,站在门口停驻了片刻。
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暗金龙袍,这才推开殿门回去。
却没听见有人来迎接的动静。
萧复行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,快步走到龙榻前时,却发现龙榻上空空如也。
沉默了片刻,萧复行才沉声开口:“人呢?”
扑通几声,大殿之内的人都跪了个干净。
萧复行负手在龙榻前走了两步,厉声开口:“元正!滚进来!”
元正从殿外进来,一声不吭地伏跪在地上。
“圣上恕罪,是奴才将承安侯夫人送出宫的。”
元正把头快要埋在地里,忐忑了半晌才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。
“好,好得很啊。”
“你如今也能做孤的主了?”
元正忙不迭地磕头请罪:“承安侯夫人自己说了,她害怕,害怕宫中其他的嫔妃察觉。”
“奴才也夫觉得,她的身份于宫规不合。”
萧复行一连说了三个好,抬起锦靴重重的一脚踹在了元正的肩膀上,直接把人踢翻。
声线如同淬冰:“滚下去自己领罚,五十棍。”
“是。”
只是在元正白着脸准备退下时,还是没忘回报。
“奴才已将御医给的药交给了夫人的贴身侍女。”
听到这,萧复行的脸色才稍稍缓和,抬手捏了捏胀痛的眉心。
“下去吧。”
紫宸殿顷刻间只剩下了萧复行独自一人,他偏过头却发现脚边的角落里藏着一条月白的手帕。
俯身捡了起来,看清了上面的绣名是宋清妩的。
萧复行眉头紧锁,“小没良心的。”
他本来有些嫌弃地把手帕扔到了一旁,想了想还是捡了起。
听见了殿外宫人的轻声问询:“陛下,太后和公主想要见您。”
萧复行的眼神骤然危险起来,将宋清妩的手帕贴身放好,便大步离开了紫宸殿。
宋清妩再醒来之时,已经是掌灯的时辰了。
她有些艰难地想要从榻上坐起身来,却被匆匆赶来的巧玉按住:“小姐别动。”
“先少沾沾水。”
看着递到了自己嘴边的茶杯,宋清妩浅啜了一口。
“都怪那个该死的谢明诚,居然想试探我?”
宋清妩平躺看着眼前的纱帐,脑海中一幕幕闪过的却都是上一世的情景。
她曾经在天牢之中受尽了刑罚,如今只不过是一个不足以致命的刀伤。
谢明诚还真的以为能拿捏到自己吗?
可她也明白,如今自己还是处于下风,如今只是和谢家保持着面上的平静。
可一旦谢家人翻脸,自己赢面不大。
轻轻动了一下身子,可宋清妩却明显能感受得到,自己的伤口远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疼。
“今日用的这是什么药?”
巧玉犹豫片刻,还是开了口:“回小姐,是出宫之时元正公公给的。”
“说是不想让小姐再来麻烦御医。”
听到元正如此提防自己,宋清妩的嘴角反而翘了翘。
他越是防备,就说明萧复行越是在乎她了。
丑时三刻,元正进殿时,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殿内,忍不住担忧。
“圣上,时辰不早了,您还是早些歇息吧。”
萧复行单手撑着额头,嗓音微哑。
“孤留在灵昭寺的暗卫呢?”
元正表情有些为难,“奴才方才接到了密信,太后说的都是真的,在您离开后不久,果真有一伙贼人闯进了灵昭寺的藏经阁中。”
“谢夫人她们所在的禅房离藏经阁不远,只怕是...凶多吉少。”
可下一瞬,原本还整齐摆在案几上的奏疏却全都被扫到了地上。
“孤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咬牙切齿地说完,萧复行就起身大步往殿外走。
“陛下!陛下!”
元正急得跪在他面前:“您才从温泉行宫回来,若是再离开宫中,只怕朝中大臣和太后会起疑心啊!”
萧复行脚步微顿,但还想抬脚走开,却被元正直接抱住了腿。
“陛下!不可啊!”
“哪怕今日您就是要了奴才的命,奴才也不能让您名誉有损!”
萧复行怎会挣脱不开元正,却不得不为他的话而止步。
他说的对,若是惊动了太后,只怕这么些年的蛰伏试探都前功尽弃了。
明明只是拿她做一个消遣,可为何在听到她的死讯,心中会如此震颤?
萧复行踢了元正一脚把人踢开,元正原本还有些担忧,却在看到陛下没有再要离开的意思便放下心来。
但他在萧复行身边伺候了多年,自然也看得出陛下对那谢夫人的在意。
“陛下莫要忧心,暗卫等人还会守在灵昭寺,奴才也会再寻些美人入宫...”
可萧复行却头也不抬:“不必了。”
元正的眼珠转了转:“您是说哪个不必了?”
“都不必了。”
听了这话,元正的一颗心才安稳地落回在原处。
看来圣上对那谢夫人也不过就是这些在意。
什么样的美人终究还是比不上这大好江山。
元正默默退了下去,轻舒了一口气,总算不用再悬心这人会让陛下失控了。
宋清柔快到晌午醒来的时候,便觉得自己近些日子总是有些贪睡。
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颈,叫了花容进来。
“月颜呢?怎么今日只有你伺候本小姐更衣?”
花容一边仔细地为她系上腰间绑带,一边回话。
“小姐莫怪,是夫人来送汤品了,月颜在夫人身边伺候着。”
说起这事,宋清柔反而觉得更加奇怪。
“近些日子这大夫人怎么时不时就来给我送汤?”
“不会是因着姨娘想要害她不成,她便来害我吧?”
花容下意识开口:“夫人心慈,想必不是这样的人...”
但在宋清柔的瞪视下还是连忙转了话锋。
“奴婢的意思是,小姐您是相爷的掌上明珠,夫人怎么敢动您?”
“恐怕是她觉得大小姐如今不在京中,便想要讨好您吧。”
这个理由还勉强有几分道理,宋清柔满意地点了点头,却发现她还没有给自己换好衣裳。
“你今日动作怎么如此磨蹭?”
花容有些着急,“小姐今日这绑带有些紧...”
宋清柔心中大骇:“你胡说什么!这些日子我胃口不好都没吃的下什么!”
“惯会偷懒的丫头!滚下去,我自己来!”
赶走花容后,低头有些勉强地照常绑好了绑带,宋清柔这才施施然地走出了房门。
“柔儿给夫人请安。”
如今沈臻掌握府中管家大权,宋清柔哪怕再不屑却也是还要给她几分薄面的。
沈臻却罕见露出了些许的笑意:“跟母亲客套什么,柔儿坐吧。”
“母亲听月颜说你近些日子胃口不好?实在是挂心的很。”
“便带了些清爽解腻的酸梅汤来给你尝尝。”
宋清柔不动声色地瞪了一眼立在一旁伺候的月颜,嫌她多嘴,但还是笑着接下了送到面前的酸梅汤。
“多谢夫人惦记。”
本来只是想做做场面浅尝一口便罢了,却没成承想这酸梅汤竟然与从前喝过的不太一样。
倒是更多了几分幽微香气。
见她喜欢,沈臻的唇角微微勾起。
“一听说你胃口不好便想到了这金桂酸梅汤,当初我怀着你大姐姐时,也是吃不下东西,就喜欢这一口。”
见宋清柔的动作微微一顿,沈臻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几分。
“前院还有别的事要忙,你慢慢喝。”
等出了院门,沈臻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消失。
一旁的敏姑百思不得其解:“夫人,您这是何意?”
“那冯姨娘才陷害过您,您对这二小姐如此贴心做什么?”
可沈臻却轻笑一声拍了拍身边心腹的手:“这是妩儿交代给我的大事,你就莫要操心了。”
“半月以后,自见分晓。”
自从那一日的酸梅汤下肚后,宋清柔每日都要在铜镜前照上一两个时辰。
花容和月颜偶然间撞到过几次,就被骂得狗血淋头。
入夜,宋清柔盯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,脸色惨白。
她小心翼翼地把手覆在腹部,随着呼吸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另一个生命的存在。
她吓得慌忙撤开手,慌得不行。
“怎么可能...怎么可能!”
“若是我这样被父亲或是旁人看出来了,定会没命的!”
宋清柔咬紧了下唇,“不行!”
花容提着灯笼打开相府角门的时候,还有些提心吊胆。
“小姐,今日太晚了,有什么要紧事一定要今夜就去吗?”
可宋清柔只是压低声音嘘了一声:“莫要多言,你在这等着给我开门,我去去便回。”
谢明诚从宫中出来,才从马车上下来,便见到一道黑影挡在了自己面前。
他身上还染着淡淡的酒气,以为是来乞讨的叫花子,随手便扔了两块碎银。
“走开走开,别挡了大爷的道!”
可那人却不肯离开,正当谢明诚没了耐心时,掀开兜帽露出了一张精致秀美的脸。
谢明诚微微皱眉:“柔儿?”
谢明诚把人拉到偏僻处,有些急躁:“你怎么到这来了?可有被人察觉?”
宋清柔见他这副反应心中郁结,赌气一般地开口:“我来怎么了?”
“我来是为了告诉你,我有身孕了!”